此时的没有一点感觉,因为我死了,荣辱已经不重要。其实面对我这样血肉模糊,除了脸之外全身没一块好肉的身体,应该没有一个思维正常的男人感兴趣。
三号飞快地爬上了手术台,还真象一只大蟑螂爬上了我浑身是血的尸体上,如果我还活着一定尖叫起来。
一号此时也露出了真身,他居然是只大章鱼,腰部以下全是柔软的触手,大约有七八根。他手以及身下的触手飞快地卷拿起盘子里几乎所有的手术器材,语速很快的问:“要什么?”
“手术刀、纱布”三号在我胸口鼓搯着。
一号立即递上。三号说什么,一号就递上什么,他们的速度极快,三号胸口和二旁的大小肢节,同时操控着几种手术用具。
三号用特制的仪器在‘我’惨不忍睹的胸口伤口处拍着,伤口就象被什么强力胶黏合了一样。他跳下手术台,钳子般的口器里传出一句话:“快让她还魂”
四号念咒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整间手术室都随着咒语颤抖,感觉古老而神秘。他在‘我’身上神圣而用力挥舞着法器,而一号三号站在房间角落处紧张地看着‘我’,虽然三号的脸部表情很难看出来,但就是知道他很紧张。我好象跟五号一样,能看透生物的心灵。
四号咒语的最后一个字是大吼出来的,手术室的玻璃全部震裂,他手中的银质法器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我眼前一片光明,什么都看不到。。。疼痛又一次回到了身上,我呻吟着。
慢着。。。我,呻,吟,着我的嘴能发出声音来
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了白白的天花板。转过头,看到了正在滴液的点滴。
此时又想哭又想笑,我活了过来生命真的很美好,只有死里逃生的人才能明白。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唯有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我的身体虽然很虚弱,但是恢复得很快。躺在三号的医院里,三号不顾宇宙法的禁令,用了一些地球上没有的技术,将我的伤口缩小到最小,断的腿接上了,象是没断过一样。全身皮肤比原来的还要好,只在我胸口处留下了淡淡的一小块粉红色。
后来宇宙法庭来调查,所有在场的外星人都矢口否认,一起知法犯法。
本来宇宙法庭想用测谎机,但因为三号的医术已经在外星人中竖立了威信,已经在阿拉伯地区娶了四个老婆的二号可能一年时间未到,对我还余情未了。将我的故事包装成凄美异常的爱情故事,感动了许多有权利的地球外星人,纷纷以测谎机会影响三号医术为理由提出抗议,将这件事压制了下去。
而一号居然是其他星球王族,四号又是占地球吸血鬼百分之八十的密党祖先,比吸血鬼亲王还要地位高。拿身份高贵的他们按在测谎机下,地球和另一个星球非炸锅不可。为了宇宙影响为了地球和平稳定,在不能用测谎机和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宇宙法庭也只能很无奈撤销起诉。不由感叹,权术无处不在,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无罪释放
我家屋顶的二个大洞被说成了工地事故,看着被临时移来的大吊车,以及房间里的二块钢精水泥,所有人也相信了。
而我当然也是工地事故的受害者,医药费全免。
我死后,五号发了疯般地追杀变色龙,当场和变色龙一起失踪了。因为手机打斗时掉了,五号也未联系,到现在下落不明,只知道很多地方出现了奇异现象,好象有二个超人在打架,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地球移民局也只能到处善后。不是说煤气爆炸,就是陨石掉落,有时还用恐怖袭击做掩护。
因为考虑到危险性和变态性,宇宙法庭和地球移民局允许五号可以杀死变色龙,不用活着抓回来了,想必这个变色龙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五号是没希望了,总不能隔着二十米当夫妻吧?更何况他已经忘了我。
其实我还是有那么一点想跟三号在一起,但是我复活后,见到蟑螂还是会大呼小唤的喊救命。看来只有我死了,才没有任何恐惧。三号的未婚妻就在这医院里,她眼睛虽然瞎的,但是很漂亮,黄种人,身材象我。从她能和外界交流的嘴里得知,她听到她的家人和所有身边的人都说三号很美。看着她很幸福地笑着,笑起来的模样也象我。我仅存的一丝追求爱情的理想也被吹灭了。
三号其实也爱我,每当三号帮我换药时,也不知道是趁机揩油还是安慰我,抹药的时候摸着我小馒头上粉红伤口,柔声道:“象个鸡心,很漂亮。”
算了,全身都给看光光,也不在乎摸摸了。但我的底线还是存在的,医疗需要是没办法的事,医疗是医疗、做是做,那是两码事
今天又这样了,还没等三号将我的病号服掩起来,一号和四号进来了。
一号一见我的胸口翠绿的眼眸居然发亮了,一下扑了过来:“疼吗?我帮你舔二下就好了”
“你这色狼,滚出去”四号和三号硬是夹着他,往外拖去。
一号挣扎着,骂了起来:“谁是色狼,她胸口伤都好了,你还每天二次的替她换药”
门外传来三号难得恼怒的声音:“那是想尽量不留下疤。”
四号终于开口了:“其实这鸡心挺好看的,让她那么小的胸上也有了点特色,以后就不要再换药了,她还要嫁人呢”
飞快地在病房里穿病号服的我,窘得真想冲出去,一人一拳头
我的手机响了,是红娘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