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回应却很干脆。
他抬起指尖，直接切断了将人双手缚于身后的粗绳。
“五条悟！”京都方乐岩寺校长震怒。
夜蛾也双眉紧蹙，“悟，你想做什么？”
“[cao]太，”悟垂下双臂，直直地盯着对方，“是不是你杀的人？”
“……去找杰。”
青年避开视线，只说了这一句话。
他的手心隐约有干涸的血迹。
“要找也是我们一起去找，”悟淡淡道：“因为是他动的手啊。”
“你说什么？！”
乐岩寺校长很是震惊，但夜蛾似乎对这个结论早有预料。
五条悟蹲下身，再次与青年强行对视。
“动手的是杰，那6具尸体上全是杰的咒力残秽，之后他用咒灵弄晕了你，”悟笃定地点了点[cao]太的太阳[xue]，“我能看见，我看得清清楚楚……”
“悟，这件事就当做是我和杰一起做的。”
[cao]太轻声说出了他的打算，“高层暂时无法处刑我，你去找杰，把他带回来——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老子说过了！要去一起去！”
白少年攥紧双拳，高声道：“你以为杰为什么留下那么明显的残秽？！他从来就没想让你帮他瞒着！”
[cao]太闭了闭眼。
“当时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悟一字一句道：“告诉我啊，让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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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混乱。
是杰主动开的门，而[cao]太从那一片黑雾中看见了令人震惊的景象。
满手鲜血的杰，和关在笼子里的女孩。
“不进来吗？”
夏油杰微笑着，轻声道。
[cao]太一瞬的犹豫都没有，反[she][xing]伸腿跨了过去，连落在身后的伴手礼都没捡。
他脚底踩到了硬硬的东西。
青年低头，看见了几颗斑斓的宝石。
“杰，”[cao]太只能茫然地问出这三个字，“怎么了？”
夏油杰并没有绕弯子。
他俯身将两个孩子从笼子里抱出来，温柔地点了点孩子的耳朵尖，“别怕。”
[cao]太会意，用咒力封住了她们的听力。
“她们因为咒术师的天赋，被关起来虐待，父母也被村民迫害致死，变成了咒灵。”
夏油杰三言两语，解释了事情原委。
“我杀了6个人，全都是直接导致她们父母死亡的凶手。”
[cao]太声音干涩：“但是，咒术师有不能屠杀普通人的规定……”
杰笑笑，“所以我不会继续留在高专了。”
“那你要去哪里！”[cao]太上前一步抓住了对方的手，“你难道要去做诅咒师吗？”
“如果这样能够解决问题的话，也未尝不可。”
那一刻，黑少年的神情有些冷酷。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祓除，吸收，再祓除，再吸收——光是这样是不行的。我很珍惜高专的大家，但是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陷入深渊。”
杰语气坚定：“我决定去走另一条路——你、悟和硝子都不能选择，但是我可以选择的路。”
“你要叛逃吗？”[cao]太思绪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想…一个人又要怎么做…？！”
“[cao]太，这是我的选择，”杰示意青年去看他们双掌[jiao]握的地方，“而我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有的！”[cao]太神情焦急，冲[kou]而出道：“我可以说这是我做的！高层碍于我的领域和[要石]身份，最多是□□…！”
嘘——夏油杰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他将惊惶不安的双胞胎转至[cao]太怀里，又托付道：“我的父母住在岩手县滑雪场旁…[cao]太有空的话，可以帮我去看看他们吗？非常抱歉。”
“等等！”[cao]太深吸一[kou]气，神[se]坚定下来，“就算是离开，也得好好地和大家做一个告别吧？”
只要能再多谈几句，多拖延一点时间，或许还能有机会……
“我知道[cao]太有实力留住我，但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