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在这里重点点名草太。
“草太,你的术式「净土」和兰波的「彩画集」很像,都是范围性辅助,最适合收集战前战后的情报。”
魏尔伦指了指悟和杰,“他们俩作为主攻手,可以不带脑子,但是你不行。相反,辅助位才是队伍的内核。”
“喂!谁不带脑子了!”悟把课桌拍得啪啪响。
夏油杰的脸色也不太好,但没说话。
魏尔伦挑眉,哼笑道:“如果你带了脑子,事情就不会像目前这样不明不白。”
“啰嗦什么,查身份啊,”万里锁·甚尔叮呤当啷爬过来,暴躁插嘴道:“那个死人用的是赤血操术,是加茂家的祖传术式。”
草太开始思考,尝试给出自己的观点,“如果操纵尸体这件事属实,那么也有可能与加茂家无关。正大光明用祖传术式,就像是完全不怕自己的身份曝光。”
这件事真的越想越绕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被盯上了。
对方恶意不小,但是针对的目标是谁,目前还不清楚。
“那个死人想把美惠子抢走。”
虽然只是短暂交手,但直觉系甚尔很笃定,他对白少年道:“五条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安全。让美惠子先回门后,我来找地方藏人。”
“你找个p,”悟翻了个白眼,“出事的就是你找的地方。”
甚尔骂骂咧咧:“我不管,反正不能呆在五条家。”
草太一句话把甚尔堵得死死的,“美惠子同意,去哪儿都行。”
万里锁·甚尔直接哑火。
重点就是美惠子为了小崽子不同意啊!不然他忍着脾气来找这三个小子做什么!
另一边,夏油杰在沉默许久后,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以后除了战斗,还要考虑哪些方面?”
“——情报。”
魏尔伦抱臂,只给出一个关键词。
“战斗从不止于正面战场,”同样经验丰富的兰波对此深有感触,“很多时候,往往在安静的前奏中,未知的博弈已然开启了。”
见黑少年陷入沉思,魏尔伦抬手用重力将爬来爬去的锁链吸了过来。
甚尔:“喂!”
“你们和这家伙的战斗我也听说了,输得很惨,对吧?”
魏尔伦崇尚在实践中进步,见夏油杰脸色很糟糕,他毫不仁慈地继续揭伤疤,“有没有想过自己错在哪儿?”
“……错在我太弱了,”夏油杰白着脸,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败给了毫无咒力的猴子。”
甚尔哼笑,“原来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你醒着啊。”
“杰,你怎么会这么想!”白少年睁大双眼,完全没想到同伴会这样形容自己,“我们明明是最强的!”
“只是单体实力罢了,”甚尔不屑道:“不然怎么会在高专门口被我穿了肚子?”
“那是因为你不要脸玩车轮战!现在这套没用了,老子来多少个打多少个!”
悟呸了一声,拍拍杰的肩膀安慰道:“杰,别听他胡说,现在的你单手就能锤爆他!”
夏油杰垂下眼帘,不吭声。
草太旁观者清,思考魏尔伦话中的含义。
“保尔先生的意思,是伏黑甚尔在动手前掌握了更多情报,而悟和杰对敌人一无所知,所以才导致的失手,是吗?”
魏尔伦给了一个孺子可教的赞赏眼神。
“不光如此,战斗时的随机应变也很重要——这些都可以统称为战术。”
黑礼帽淡淡接话,出作为越者的经验之谈。
“你们是很强没错,但这种自信不可以影响你的判断——如果我失误了怎么办?如果这条路行不通,那我该如何全身而退?——这些是我和保尔出任务前,会反复思考并做好预案的内容。”
比起重力使的强攻,阿蒂尔·兰波的能力偏向控场。作为队伍的核心大脑,这些思考的习惯几乎刻入骨髓。
草太受到了很大冲击。
他回忆起之前跟着闯祸的大臣走一步看一步的日子,顿时觉得自己差远了,还有很多方面需要学习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