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眼睛也没什么用嘛。”[yin]暗的锁链不屑地“嘁”了一声。
五条悟竟然没生气,愉悦回道:“一般一般啦,也就能轻松看清魏尔[1un]身体内的力量分布的程度~”
甚尔:“?”
下一秒,白蓝眼的悟从墨镜里“嗖”地钻出来,噗通一下把[cao]太砸个仰倒。
“咪唔——”左大臣后退一步,委屈地捂住自己的毛肚皮。
“抱歉抱歉。”[cao]太单手将悟从地上拉起来,另一只手探去身后帮大黑猫揉肚皮,人却一直盯着神采飞扬的白少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先出质疑的是甚尔,“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谁比天与暴君更明白灵魂离体的困难。
伏黑甚尔从刚变成[要石]开始,就做梦也想达到[cao]太那种可以自由出门的状态,也为此做了许多尝试。
但现实很残酷。
职责的重压可不是开玩笑的,强大如天与咒缚,也被压得完全抬不起头,能一直保持清醒已经算很厉害了。
看宗像[cao]太,不也适应了十年吗?
天与暴君一边安慰自己,一边焦虑地等待,正准备熬上个两三年,就看五条悟在进门后的短短十分钟内,领悟了灵魂离体的诀窍。
“这有什么难的?”五条悟翘起大长腿,学着[net],幸福地将身体埋进了毛的海洋之中,“感觉到职责的存在之后,用「无下限」隔开不就行了?easy~”
甚尔:“……”嫉妒,嫉妒令人面目全非!
“怎么?想变成人去看你老婆孩子?”五条悟挑眉,[jing]准戳中甚尔伤疤:“你那锁链是如果观测不到末端,可以无限伸长的吧?为什么不直接从[门]伸出去看?”
“美惠子怕我吓到小崽子,不给我出门。”伏黑甚尔沉郁道。
五条悟迅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敌人的痛苦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好惨哦!”他出毫不掩饰的嘲笑:“更像等不到老婆的小白脸了!”
[cao]太捂脸,他都要对“小白脸”这个词ptsd了。
“悟,注意用词。”
如果非要排个小白脸潜力榜,那悟岂不是在甚尔和他之上……不对,住脑。
甚尔:“……”
铁链完全不想说话,但沉默并不会转移五条悟的注意力,白少年托着下巴看着这根粗长的万里锁,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你很会藏啊,当初我和杰都没找到你人。”
五条悟似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看向[cao]太,征询道:“现在小理子要找一个脱离咒术界的隐蔽地方住下来,高专肯定不能久留,原本打算让她、她的那个女仆以及那只猫藏到五条家,但是现在……”
[cao]太顺着悟的思路,顺利把话接了下去:“但是现在,似乎有了更合适的地方……?”
一个远离咒术界,却又能随时照顾到的地方。
有谁家能比伏黑甚尔亲自找的地方更隐蔽?
又有哪里同时开着通往常世的[门],有什么情况能及时照顾?
这不是巧了!!!
两个人同时看向一动不动的万里锁。
甚尔没问出什么“天内理子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的蠢话,只暴躁地翻了个身,反问道:“我的意见重要吗?”
五条悟给了个识相的眼神,道:“当然不重要,你知道就好,哈哈哈。”
甚尔:“……”
喵的!虽然早就知道,但亲耳听这小子嘚瑟,还是好不爽!
+
伏黑惠最近如坠梦中。
虽然小惠只有三岁多一点,但环境的剧变给幼小的孩子留下了严重的伤害,他变得敏感、沉默,渴望得到关爱,却又再一次次失望中逐渐变得麻木。
关于父亲的记忆断断续续,小小的惠唯一能够信任的温暖,是他异父异母的姐姐。
但津美纪本身也只有六岁,是个连自己都无法照顾周全的孩子。
惠也快地成[shu]起来,白天在托班乖乖等津美纪妈妈来接,晚上就和津美纪一起,模仿姐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两只幼崽抱团取暖着,跌跌撞撞一起长大。
惠不再哭闹,也不再期待。
在这[ri]复一[ri]的灰[se]里,突然有一天,儿童房的门被打开了。
有光映了进来。
门后不是灰暗的走廊和黯淡的炽光,而是一个瑰丽又梦幻的世界,小小的惠睁大双目,瞳孔里映着朗朗夜空与璀璨星图,连吹拂而来的风都显得那么真实。
一个人影从门内走出,蹲在伏黑惠面前,小心翼翼问道:“小惠,还记得我是谁吗?”
伏黑惠记得。
那同长一样柔软的语气,温和可靠的笑容,和难得的放松与快乐,都被装在惠敏感的心[kou]。
回忆的小星星忽闪忽闪,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