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着问了二个后,她放弃了,这些人简直就象行尸走肉,除了摇头就是嚎哭,什么都问不到。
旁边不时有坑洞,好似在一个漆黑的空洞里,还有颜色更加深的人形灰烬。
她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在旁边不远处的墙上,目瞪口呆、触目惊心……墙上有个黑色的影子,这影子张开大嘴,好似在痛苦地嚎叫、在死前的一刹那,这侧影被留在了墙面上。
“你叫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地在身边响起。
终于有人说话了,她惊魂未定地转过头,将目光从那处墙上转过来。和她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迷彩服的高大男人,高鼻棕色带绿的眼睛,显然带着白种人印记。而他身边则是一个身材中等的黄种男人。
场景
“说话,回答问题。”这个人有点不耐烦地,用命令的口吻。
“何凝烟。”她回答:“这里是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转过身,没有商榷余地往前走:“不想死就跟上。”
这人是谁?何凝烟一时不知道状况。
“走吧~”那个黄种男人还是比较友好地示意她一起走。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吧,否则的话,她连所处的位置都不知道在哪里。
“嗨,我叫黄伟国,叫我黄就行。”黄种男人伸出了手。
“噢。”她也伸出了手,握了下,随后赶紧加了句:“幸会。”
“幸会什么呀!”黄伟国好似自嘲地笑了起来:“谁都不愿意在这里见面,你是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她发愣着,啥意识?
“看来是了!”黄伟国微微叹气:“真够倒霉的。”
她舔了舔嘴唇,有点艰难地问:“什么意思?”
黄伟国对着前面撇了撇嘴:“他叫安德烈,资深的。”
“安德烈?”她感觉问题更多了。
安德烈左右观察着,如同警戒中的猎犬。路上满是扫荡过的疮痍,也有不少人浑浑噩噩地走着,也有嚎哭、哭泣的。
他好似发现了什么,停了下来,对着一个坐在路边,双眼发直的女人。这女人也是白种人,一只手捂着胳膊,穿着短袖汗衫的胳膊上,血从她捂着的手指缝里流出,基本快要干了。
“你叫什么?”他冷冷地问。
但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将呆滞地目光望向了他。
安德烈立即转身,继续往前走。
黄伟国微微叹气,走了过去,一把拉起了这个女人:“走吧,跟我们走。”
女人好似被吓傻了,侧头看着黄伟国,随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随着他的步子。
“这是怎么回事?”看来这个黄伟国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于是何凝烟跟在另一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先跟着,有空的时候会告诉你的。”黄伟国扶着这个女人,跟着安德烈后面。
何凝烟也只有先不问,以后会有机会的。一路上走,要小心地上的碎玻璃、水泥块,还有成堆的黑色灰烬。此时只有少许微风吹过,轻轻刮起地上的灰烬,有时还吹来一些废纸。
她捡起一张纸,希望从上面得到些信息。可上面的字,一个都看不懂,也不知道哪国的文字。也没有图案什么的,根本不知道写了什么。
扔掉了纸,继续往前走,她观察着四周,发现了好似不大对劲……路上不时能看到人,他们一个个或呆滞、或痛苦,或疯癫,但走过四条街后,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那就是,这些人有可能不是“人”。
为什么这样想,因为这些人的脸,很多都一样的。比如在路边吓得嚎哭不止的女人,每条街上都会有一个,穿着同样的廉价裙子,除了裙子颜色稍有不同,款式和她的脸,以及喊叫出来的“啊,救命呀,谁来救救我,天啊……”一模一样。
这三个走过来、表情呆板的男人,好似已经从跟前走过去至少七八回了。
“啊,救命呀,谁来救救我,天啊……”这个女人又出现了,在旁边尖叫着,嚎哭着。接着她会双臂抱紧自己,慢慢地蹲下来……果然这样做了!
好象这些人分成路人甲乙丙丁、大约十几种,飞快地变装后,或者复制黏贴、并且随机地出现在一段段路上。
“这些人……”虽然不敢相信,可眼睛已经看得清清楚楚的何凝烟,吓得浑身微微颤抖起来:“是一样的……”
“不错,证明你观察能力还是挺强的。比我速度快!”黄伟国一直也左右看着,保持着警惕:“这些人只是放在这里配合场景的,没有什么用。但属于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攻击力。你想象不到,上一次的群众演员全是丧尸,我差点没死在那里。”
丧尸?她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黄伟国扶着身边的女人,鼻翼里不经意地呼出一口气,好似叹息:“死了很多,就安德烈和我活了下来,所以这次可以稍微轻松一点。”
一下空气都变得凝重了,何凝烟好似明白了什么:“你是说,我正在一个场景里,就象是电脑游戏?”
“不知道,但有点肯定的,这不是游戏。”黄伟国回答:“很真实,会流血、会死……”
“快闪!”突然前面的安德烈叫了起来,叫完后,速度极快地,一下就躲到了旁边的墙角,并抓过一个放在路旁的拉杆箱挡在身前。这速度快得一气呵成,好似演练过千百次。
她还在发愣时,黄伟国立即拉着她,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那个女人,硬是拖着两个人跑到稍微旁边点的垃圾箱旁:“快蹲下!”
刚蹲下,就感到了地面有了震动,“咚、咚、咚……”每一下都让地面上的任何东西,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