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田丰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了才说。其实有他在,其他兵在帐篷外一瞅到,就不进来了。等他走后,才会进来。
“我,我昨天……”田丰吞吞吐吐着:“看到将军,将军抱着萧洛……象抱女人一样,抱着,贴得很紧,面对面的……”
“噢~”希宁不动声色地:“可能是我家公子帮将军治疗,让将军抱着试试,力气恢复了没有。”
田丰……
当他是傻子呀,反正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田丰觉得无趣,正要拿着金银花走。看到希宁背起医药箱:“去哪里?”
“看伤兵。”希宁每天还要去伤病员帐篷里巡查。
“我陪你!”田丰于是跟在身后。
其实希宁不想让田丰跟着,身后跟着一个高高大大,穿着盔甲的门神,太扎眼了。
但田丰死活要跟着,于是身后多个一个大跟班,只要她一扭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盔甲的大个对着她傻笑,手里还拿着一包金银花。
真是有病呀,到底是他将军得了病,还是他?
第二天,田丰又来了:“希宁,帮我抓包药。”
“排队!”希宁示意旁边已经站着七八个兵的队伍。
都怀疑这些兵天天把药当饭吃了,隔三差五的排队来领药,人越来越多。
“你们一个个壮得象牛一样,还来抓药,是不是找打?”田丰瞪起眼睛,还是挺有气势的。他可是校尉,将军身边的大红人,属于上级的上级,可以管他们的。
其中一个心中不满,但不敢明显表现出来,嘴里嘟囔着:“不是身体不舒服嘛。”
一看就知道,是过来看鲜肉大夫的。萧洛长得很美,但人家天天呆在将军大帐内,一天头都冒不出几次。
而希宁看上去挺清秀的,和那些整天日晒雨淋的粗汉子不同,哪怕是个男人,饱饱眼福也好。胆子大的,接药时,还能摸把。据说小手挺嫩的!
田丰哪里有不知道的!气得他,对着这些兵就踢上去:“滚滚滚,不舒服也忍着,没病的不准过来,以为药不要钱呀?”
几个排队的兵逃了出去,揉了揉被踢的臀,不是他自己也来抓药?还天天的来。
赶走了那些兵,田丰坐了下来,拿起蒲扇开始扇。这天还不算热,再过一二个月,到了仲夏,那不知道要受多少罪了。
“给!”一小碗黑乎乎,凝胶状东西放在面前。
“这是什么?”田丰看着碗里的东西。
“龟苓膏,这里有龟板和土茯苓,试着熬了点汤汁出来,看上去能凝结。吃了清热解火的!”希宁继续忙自己的,战争一触即发,要多备一点止血的药粉。
田丰一吃,立即点头:“从没吃过这样的东西,不错呀。是药,但不难吃。”
“如果能淋上点蜂蜜或者糖水,味道应该更好!”希宁突然想,如果身主索性办一个龟苓膏加甜品店铺,那也是不错的。总比回到宫里,天天看虐还顺带被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