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红袖一路跑来,累得气喘吁吁,她上气不接下气:“太。。。太子。我有话说!”
太子怒极反而笑了起来,宽大的袖子一甩,双手背后:“好,听汝有何话!”
李红袖故作神秘地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轻声道:“方才奴婢见长公主,长公主对奴婢说,太子一表人材,人中之龙,青年俊杰。但来时唐突,如此这般,唯恐外人闲言碎语。。。”
太子所有的气恼顿时烟消云散,脸上露出欣喜:“果真如此言?”
“那是!”李红袖抱着骗死人不偿命的精神,继续编着故事:“长公主也知太子今日来成为众矢之的,凡是应小心为好,不得不避嫌。”
“多谢长公主!”太子也感到自己太不要命了,这种事如果传出去,正好合了许多人的意,太子地位被废,扔到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去当庐陵王、楚王、汉王之类的郡王了。
他对着李红袖微微拱了拱:“请回长公主,本太子思后寻妥之时再会。”
还没死心呀!李红袖简直要摇头了,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真的要美人不要命了,怪不得四十多岁时,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在赵飞燕的哭闹谗言下,亲手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给杀了。
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看来就不会死心。万一王昭君被辱,那么就有可能发生:一、大单于发现王昭君不是处,就没那么宠爱了。二、王昭君受辱自杀。三、事情败露,太子被贬。
这三样最有可能的发生,都会改写历史。并且史书上,王昭君跟汉元帝的绯闻挺多,跟太子的绯闻却没有,所以,为了历史,为了王昭君,必须给太子一个沉重的教训,让他乖乖地去当好太子,一年后汉元帝病死登上皇帝宝座。然后玩起断袖,宠幸赵飞燕姐妹,成为一代赫赫有名的昏君。
李红袖稳了稳气息,看着太子身边的宦官压低了声音:“太子近一步说话。”
太子看着身边的长侍,咳嗽一声。未发话,这个宦官就识趣的走得远远的风上头,到了肯定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地方。
李红袖这才道:“今晚,月上柳梢时,永巷东南外林中一木屋,门口燃一盏灯处,长公主与殿下不见不散。”
“多谢!”太子顿时喜形于色,对着她作揖,左右看了看后压低声音:“必去,不见不散。”
李红袖想了想后低语:“入屋前灭灯,佳人必候。”
太子满口答应,乐呵呵地离去。大约心想着在外面私会,不就安全了?
太子走后,李红袖往殿中走。边走边想着怎么做!
一只大手又冷不丁地从旁边抓住了她的肩膀。
“别闹了!”李红袖翻着白眼转身,一看愣住了,是胡拉海。
胡拉海好似很高兴:“汝已猜出是吾?”
猜出是你的混,以为是赵衡!
看着高大的胡拉海,李红袖眼珠子一转,眼前不就是最好的帮手,事不宜迟、于是拉起胡拉海的手,就往林子里钻。
胡拉海也就笑呵呵地随着她牵着手,跟着进去。
走到林里,她还未开口,胡拉海先不好意思地道:“红袖,此为汉宫,不得随意!你我之事,来日方长,待出关后,必定有果。”
什么意思?李红袖瞪大了眼睛,半响才失声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告诉你,太子刚才又回王昭君那里,试图辱。”
“甚?”胡拉海顿时虎目怒睁,钵大的拳头一拳头砸在了旁边一棵树上,几片枯叶又掉下来了:“胆敢辱匈奴大阏氏、吾告知父王,非讨回公道。”
“别急,我回去得及时,拦住了!”李红袖拨开飞下的树叶,这个胡拉海,力气再大也不能破坏绿化呀。
胡拉海这才怒气渐消,转念一想:“不可,万一太子依旧垂涎长公主美色,如何是好?”
“有办法!来,我告诉你怎么办?”李红袖招了招手。胡拉海太高了,她踮起脚尖也够不着他的耳朵,只能将胡拉海的身体往下扯下些,在他耳边一番嘀咕。这样,这样,这样滴。。。
胡拉海顿时笑了出来:“高!吾这就去办,请汝与长公主放心。”
不错,有了个可以用的真方便。李红袖松了口气,看到胡拉海还站在旁边,不由皱眉:“你不是说马上去办嘛,怎么还不去!”
“嗯。。。”胡拉海有点扭捏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串东西塞在她手中。
什么东西?白白的、微带黄,很硬的一串。她狐疑地举起看了看。
“此为吾十五时所打野狼之狼牙,那时吾被困狼群,射杀狼首,杀出重围。过后回取狼牙串成链护身,送予汝!”胡拉海说完转身就跑了。
狼牙?送给她这玩意干什么,狼嘴里的东西,想着就有脏兮兮的。不会是。。。呃,胡拉海真看上她了。李红袖看着这串狼牙满嘴苦涩,着爱情来得真不是时候,就不能晚那么二千年?
算了,先揣着吧。等到回去前,再还给他。她将链子往怀中一塞,回去了!
不久后,一个小宦官打扮的人,去永巷,找上了如瑶所住的地方。
私会
半夜李红袖等王昭君睡下后,说要上茅房,就一溜烟的溜出殿,趁着月亮还亮着,对准了方向,往赵衡那时养伤的小木屋去。
躲得远远的,就见到木屋前面挂着一盏灯,哈哈,如瑶还真上当了。
故事当然编得很浪漫,太子无意中见到了年轻美貌的女子,一见倾心,日夜反侧难眠。于是派太监偷偷地去送信,想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