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猛的站了起来,右手握拳击打向胸膛,发出呯的一声。他右拳抵住心脏位置,头微往上抬起,郑重而严肃的道:“向首脑致敬!!”
扶哲和郁尘也只能站起如此行礼,但他们无一丝虚伪,眸中全是崇敬:“向首脑致敬!!”
看着他们眼中无比的爱戴和尊敬,颜梦馨无言以对这些狂热份子了。他们对首脑简直崇拜到五体投地无以复加。感觉就象军国主义,如果这个首脑是希特勒,那么这个国家就是纳粹。如果是个凯撒,那么这个国家就是罗马!
笑意
颜梦馨心思跳了其他地方:一百四十年?她不由问:“现在的人类可以活多久?”
“大约一百五十年!”郁尘知道八百年前人类的寿命没有那么长,于是安慰着她:“你还是维系着自己的衰老基因,但我会尽力控制延缓你的衰老,延长你的寿命。”
但颜梦馨所想的不是这些,看来现在的首脑是将进棺材老头了!
短暂的沉思后她想起了什么,奇怪的问:“不是地球两极都溶化了,七十度以上的地表话,我应早就变成了干尸了!”
“你是非常的幸运!”扶哲略微放松了面部表情,扭身对着她微笑着道:“好象命运之神非常的眷顾你,因为地壳运动,你被埋入一座山的最中央。去年开矿时无意中发觉里面有冰。而冰里往往有着最完整的历史文物。所以首脑早在六十年前就下令,只要有冰,立即封存!由考古学家带着冷藏设备到场开挖。没想到就挖出个你!”
“以前挖出来的都是残缺不全或者如同冰冻的木乃伊。”郁尘站起去拉百叶窗帘;“当时首脑叫我去的时候,我很惊讶。这应该是考古的事情怎么叫我去?到了后我才发现冰里的你如同睡着了一般鲜活,首脑想用医学标本的方法保存你的身体。”
郁尘走到床前,轻轻将颜梦馨背后垫得高高的枕头抽掉二个:“当我准备好足够量的福尔马林,就等着你解冻后立即替换你全身的血液。没想到首脑来询问,你是否有活得可能。”
“这怎么可能,只要超过一定时间的东西,就算保存得再好,一遇到空气二分钟内就会立即腐败。我就取了你一根已经露出来的头发做化验,毛鳞片居然如刚从活人身上拔下来一般!”郁尘低头看着已经平躺的颜梦馨,淡灰色的眼眸里不知道含着什么情绪。
事后查过少之又少资料的扶哲也不由感叹:“你能活着首先要感谢首脑无人能及的魄力!当时救活你的胜算几乎不到万分之一,极有可能报废一具弥足珍贵的历史湿尸。也有过将冰冻死人救活的案例,但这些人一般死亡不超过一小时。现在的科技也最多将身体冰冻五十年时间,而你却是八百年!几乎是神话般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了,生命的韧性真让人惊叹!”
郁尘凝视淡淡而述:“其实在地球几次巨变时,人类的基因很多产生了异变!只有异变后的人类才能更适合环境活下来。而你身体内正巧异变出了某种酶,所以能在解冻你时,冰冻的身体组织未出现细胞壁破裂。否则那么久时间一解冻就会成为一摊烂肉!”
颜梦馨微微低下头,她好似有点无法面对郁尘如此的目光,这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愫绕在心。
她还在低头装作想心思,来躲避内心的不安。郁尘略微柔和的声音响起:“休息一会,等会吃完晚饭就该睡了!明天看你身体状况,如果合适的话开始康复训练!”
晚饭端来,还是灰绿色的面糊糊。颜梦馨不再坚持用吸管了,她很配合的让郁尘一勺勺送进她嘴里。温顺得让郁尘淡眸中透出一丝不可思议。
吃完后郁尘端来盆水,还有各种洗漱用品。郁尘先用纱布熬着清水,帮她在嘴里清洁牙齿,随后绞了毛巾帮她擦了脸。然后又拿了块毛巾沾湿后绞干。
“要帮你擦身了,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郁尘很意外的征求了颜梦馨的意见。
颜梦馨想都没想就回答:“我自己来吧!”虽然自己这些时间一直是郁尘照顾着自己,但毕竟自己那时是毫无自理能力。现在既然醒过来了,还是自己做的好!
“如果不行喊一声,我听得到!”郁尘将毛巾放在了颜梦馨的手上,随后关上了监视转身出去,在颜梦馨感激的目光下往门外走去。
还没等颜梦馨感激完,郁尘临走时的一句话打破了所有温馨,将她噎得差点岔了气:“都看了无数遍了还放不开!”
翻开被子,捏着毛巾伸进裤子里擦了擦下身。就那么简单的动作就让颜梦馨累得气喘吁吁。她又胡乱的擦完胸前后,再也没力气擦其他地方了!
“好了,进来吧!”颜梦馨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不一会郁尘进来了,他见颜梦馨裤子上和衣服前襟有点潮湿,就知道她虚弱得连衣服都脱不了。于是又绞了把毛巾,帮她擦脚。
郁尘擦完后用毛巾捂着整个脚,趁着毛巾的余热,隔着揉捏起来。
“嗯~!”颜梦馨一颦眉:“有点疼!”
“疼是好事,证明有知觉!”郁尘白了一眼,但还是放轻了力道:“以后还有很多康复治疗,你那么羞涩会效果延缓。难道你那个时代没有男医生吗?”
“有男医生!妇产科,妇科都有。而且最好的医生基本都是男的。”颜梦馨低头如犯错的孩子般诺诺道:“但普通的病,病人可以选择医生,如果不想让男医生治疗,可以要求换。”
“你不是普通的病,需要我一直在旁边观察!”郁尘有点嘲讽笑容漫出,但还是提醒劝慰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就不要将那么过时而且无用的思想抱着不放。你这样的话就如同你看到一群原始人类崇拜图腾,拿着人畜去祭祀莫须有的虚幻东西。或者纯封建时期,女子必须为死去的丈夫守节,就为了一块破牌坊。你不觉得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