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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您是命运之主,您说了算,难道我真是在胡言乱语吗!”

恶魔的红色眼眸注视着厄里亚,嘴角笑容扩大,“您的人也许从未这样想过,但您敢担保,在那无尽的命运迷宫中,从未有一个人做出那等事?

“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恶魔而已,您则如同路西法和上帝般,脱离了宇宙法则的约束。想来您不会对着卑微的我撒谎,命运之主啊,我要问你,真的没有一个人亲手杀死了莱克斯卢瑟?真的没有一个人建立了没有犯罪的星球?真的没有一个人对命运感到了厌烦,于是站在众神之巅俯瞰着大地,声称自己的对这个世界的爱过了世上的所有人?”

厄里亚没有立刻给出否认的答案。

恶魔再也忍不住,仰起头,用那张属于康纳也属于人的脸,露出扭曲的狂笑。

“看看,看看,就算我看不清您的内心,也能找到一点您在乎的东西这是恶魔的本能,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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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康纳悬在空中茫然地问,“你怎么在这?”

“我还要问你。”克拉克连衣服都没换,就穿着他那身农场的工作服,反正他们两人都有办法瞒过天上的卫星,“生了什么?”

“没什么……”

康纳按了按太阳穴,含糊地回答,“我就是想去大都会看看莱克斯。”

克拉克神色未变,镇定地说:“他躲起来了,康纳,连我也一时间不知道他躲去了什么地方,蝙蝠侠正在用其他方法寻找他,你可以耐心等一等。”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找莱克斯?”

“……与任何人见面都是你的自由,康纳,我没想过限制你。”

“你可以放心,克拉克,我不打算帮助他来对付你。莱克斯是个坏蛋,这点我心知肚明。”

听见康纳这么说的克拉克却也没有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相反,他心中更加警惕,试图用言语安抚看上去有些不对劲的青少年:“谢谢你,不过我们暂时不谈这个,先回家怎么样?玛莎做了蓝莓派,用的都是新鲜蓝莓。”

“你也不问我既然不去找莱克斯合作,为什么还要去大都会。”康纳仿佛在自言自语,“好吧,我告诉你,我要去替你杀了他。”

“……?!我从来没有”

克拉克的话音戛然而止。

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些从未生过、理论上也无人知晓的画面:

……他,人,闯进白宫,站在时任总统的莱克斯卢瑟面前。

神奇女侠在他身后喊道:“等等,人!”

“我们已经等了太久了。”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来到自己宿敌的办公桌前,

“莱克斯卢瑟,你这条杀了闪电侠的疯狗。”

“你不会杀我。”卢瑟傲慢地说,“级英雄需要反派,你是我的帮凶。”

自从成为人开始,便从未消褪过的怒火蓦然在他的胸膛之中沸腾起来,犹如要将他整个人点燃。

“抓走我吧。”卢瑟冷笑,“将我关进监狱里,然后我会找机会逃出来,重复这命运的循环。这是我们应得的,也是你所期待的,不是吗?”

命运,命运,命运。

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将这一单词焚烧成灰烬,他在极度的痛苦中反而诡异地恢复了冷静。

克拉克听见他对他自己说道:“我确实挺喜欢做个级英雄。但若是我被命运引向了这个结局……那么我选择接受它。”

人间之神的眼中,亮起了两道热视线的红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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