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动眼珠向一扇半开的门看去,房间里的地面上那鲜红的,好像是——血。
血刺激了我的肾上腺素,我猛地直起身甩开架着我的人,这一动我的脑袋又再次晕了起来,头昏脑涨,就连视线都变得漆黑一片,我向前直挺挺倒了下去。
骆可3人被吓了一跳,他对那两个壮汉说道:“把他拽起来!”
他上前,打开手里装着药的水瓶向闻时京嘴里灌去。
之前的药是迷药。
这是chun·药。
不用5分钟闻时京就会变成一只发忄青的野兽,等这两个人伺候他一回,他就会变成浪荡的女表子。
骆可笑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滴答个不停,云絮凭借着一股劲把人给捅了现在却是懵了,他低头看向自己握着刀沾了血的手,惶恐地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喃喃着不成话的音节,缓缓摇头想要否定这一切,一瞬间脑袋里冒出很多东西,他的老婆,他的儿子,最后是他的父亲被戴上手铐带走的画面。
银色的手铐又冷又硬,一锁就是一生。
他不要!
他不要!
恐惧在云絮的心头爆发,他不管不顾地转身跑了出去,这个时候他已经做不出任何的思考,只剩下了本能在驱使着这具身体。
逃吧……
只要逃走了就没事了……
他前脚跑走,余杭白后脚就跟着走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间的门,他扶着墙壁看向不远处正向一个房间拐去的骆可的背影,死死咬着唇握上刀柄,发了狠,自己把水果刀拔了出来,鲜血飞溅,他站不稳地全身都靠在了墙壁上,疼到眼白直翻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耽误不得,他不能干等着叫人来,刚被刺了这一刀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一刀刺进去是件又快又简单的事情,慢一秒他们都可能在那个房间里弄死时京。
而且,他的手机被云絮踩烂了。
骆可笑着走进房间,残忍的眼神凝在已经开始有些反应的闻时京身上,背着手用力把门关上。
踉踉跄跄跑过去的余杭白见状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向门板抓去,几根手指被狠狠夹在了门缝中,疼得他猛吸一口气,之后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就像他这一路过来断断续续的血迹般,让人揪心。
没听见关门动静的骆可疑惑回头,看到那几根被夹到青紫的手指吓了他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那几根手指握紧门板猛地用力向外拽去。
他一时松懈被拽得向前一晃,门彻底打开。
那两个架着闻时京的人听见动静,丢下chun·药药效发作已经神志不清的闻时京转头看去,瞳孔同时间放大了一圈。
门口处站着一个体型单薄,神色冷厉的男人,那是一双看一眼都快要让人结冰的眼睛,正死死盯着骆可,手里还举着一把染血的水果刀,血珠顺着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往下掉。
房间陷入极度的安静。
又在这安静之中响起闻时京痛苦的低低嘶吼,如失去人性的野兽,以及啪嗒啪嗒的声响,骆可几人僵硬地转动眼睛,看向余杭白衣服上血迹最重的腹部,血成线向下流着。
他们再抬起视线看向余杭白,带着探究疑惑还有谨慎和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