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白摇了下头,笑容真诚,如果一块冰看上去很温暖,那么他当时一定很幸福:“不寒酸,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生日。”
闻时京喜欢大操大办,每年都把他的生日办得像是皇上要登基,他明白闻时京这么做的用意,他要让圈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余杭白是他最看重的小叔,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即使开个小公司,圈子里的人依旧对他客客气气的原因。
但其实他更想没有别人,只有他和闻时京,就在家里,不用太丰盛,做几道喜欢吃的菜。
就像现在这样,度过他的生日。
我打起精神:“小叔,许愿吧。”
我把蜡烛点燃,起身关掉灯,烛光里小叔闭着双眼,双手合十认真许下愿望,像是天使在祈祷。
这幅画面终于让我的心情好了一点,灯打开,我送出礼物,小白也凑热闹的在椅子上站起,扒着桌子喵喵叫,像是在给小叔唱生日快乐歌。
避开今天的不愉快不谈,我和小叔还是过了一个十分温馨的生日的。
不用应付客人,我可以一直陪着小叔,看他拆开我的礼物,是我为他定制的相机,上面刻有我们名字字母的缩写。
小叔很喜欢,当即用相机拍了张照片。
由于小叔上下楼不方便,就暂时搬去了一楼的客房。
我要离开前小叔叫住了我:“时京,别去找骆可。”
小叔果然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他敢害小叔受伤,我不可能不找他算账。
可是小叔非常认真:“别去找他,来来回回纠缠着总是麻烦。”
余杭白想起他倒下时看到的骆可的眼睛,恨意几乎化为了实质,让他不安。
“答应小叔,好不好?”
最近已经接连有很多事情给小叔造成麻烦了,我只能先答应着。
这鼓火我足足憋了5天,第六天时秦肆意忽然找上门,二话不说一拳就向我打过来,我躲开照着他肚子就是一脚,把人从我家门口踹到了路上。
秦肆意捂着肚子爬起来,目眦欲裂:“骆可失踪了!都是因为你!”
“失踪你t报警啊,找我干·你爹!”
秦肆意绝对是个sb(大写加粗),居然又向我扑了过来还大喊着:“都是因为你!如果骆可出了什么事我绝……呃……”
我一拳打在他面门上,把他打得不得不闭上了嘴,向后退去时鼻血狂飙,我两步追了上去,挥拳,他仓促地举起手臂来抵挡,我却是虚晃一招,一脚直接踹到他心窝上,把他踢飞出去摔在路边几乎要滚进绿化带。
看来是上次我打他打得不够狠,居然还上赶着来找揍。
小叔听见动静不放心,控制着轮椅出来看时我正按着秦肆意揍,把他那张脸揍成了青红的猪头,这几天憋得火也算是找到了发泄口。
“时京!”只可惜余杭白的轮椅即使按到最高档,速度也没有很快。
我捏着秦肆意的衣领,把人从地上提起了些,对方那双狭长的眼睛肿得只剩道缝,眼底带血盯着我:“骆可要是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不是你搭的戏台子,怎么?承受不住后果了。”
秦肆意眼睛瞪大了些。
我抬起另一只手就甩了他一巴掌,把他头都打歪,一般我是打人不打脸的,但是这种贱人就该用最让他屈辱的方式教训他:“不是你给骆可发的消息。”
骆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即使他知道我要在那里为小叔举办生日宴,不在请柬名单的他是怎么顺利进去的?谁安排的这一切?让他误会又给他大开方便之门?
而且这件事是注定要被揭穿的,只要我和小叔出现,骆可就会发现自己错了,发现自己大概又是一腔痴情错付,从而伤心欲绝。
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我只要动一下脑袋就能猜到前因后果。
小叔的手落在了我肩膀上,用力想要把我抓起来:“时京,别脏了自己的手。”
我哼了声,丢开秦肆意,用看垃圾般的眼神看着他:“自作聪明的蠢材。”
秦肆意没动静了。
我推着小叔回去,关上大门,考虑家里要不要再养条狗,再有这种sb找上来我就直接开门放狗,小叔的手落在我的手上,打人打的太用力,我手背上的骨节也蹭破了好几块皮,出了血。
“发生什么事了?”余杭白出来的晚,没听到两人打起来的原因。
“他说骆可失踪了,小叔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失踪不报警来找我,我是警察吗?”我还是气,我觉得我快要气成海豚了,余光中我甚至看见了自己鼓起的脸颊,我人生最倒霉的事情大概就是遇到了骆可。
“失踪了……”余杭白想起那晚的骆可,“还是报警吧,他性格比较容易钻牛角尖,真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到时如果再有有心人大做文章,对你也不利。”
我们报了警,提供了我们所知道的一切信息,也算是做得仁至义尽了,虽然这件事情上骆可是被秦肆意骗了的倒霉蛋,但他撞我小叔就是绝对自主的,故意的。
所以我不同情他也不可怜他,更不会原谅他。
小叔给我处理着手上的伤口,用碘伏棉签小心的给伤口消毒:“以后尽量不要打架了。”
“小叔,疼。”我故意委屈巴巴。
把手往小叔嘴前送:“吹吹~”
小叔就低下头靠近,颜色好看的嘴唇张开拢圆向着我的手轻轻吹起了气,我靠着抱枕垂眼瞧着,这个角度小叔的嘴唇看上去就好像是想要亲吻般。
我抿了下嘴唇,接吻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