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让我和他一起吃饭,看电影,打游戏之类的,我如果有工作要忙他其实还是挺乖的,就不闹我了。”
我饶有兴趣的瞧着肖秘,肖秘跟了我这么多年,据我所知他一直都是单身状态,私下里偶然听他说过一句,恋爱哪有赚钱香。
现在看来,这句话他怕是要收回去咯。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我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没有,他就是一个小孩子,抱歉闻总,我真不知道他每次来找我是打着找你的名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那他要是再堵你家门口怎么办?”我故意问道。
肖秘卡壳了,我万能的肖秘居然卡壳了,我倍感惊奇:“行了,我可不是连下属正当的私生活都要干预的老板,而且他以后想用我的名义也不管用了,至于你和他见不见面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干活去吧。”
肖秘垂着头向门口走去。
我见状又补了句:“但是上班时间还是要拿出上班的状态。”
肖秘的头一下就抬起来了。
晚上我把这事讲给了小叔听,肖秘最开始进公司可就是小叔带着的,于是我俩关于这个八卦讨论了一个多小时。
最近这些天我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没有搞事的,骆可也没有烦我,我每天就是工作回家,有时出去和周泽川他们聚聚。
小叔的摄影作品顺利被选中,今天是天鹰艺术为这次的参赛作品做展出的日子。
我原本应该是直接和小叔一起去的,但我临时公司有些事情,只好先来公司。
肖秘接到前台的连线,眉头蹙起,骆可居然大白天的来公司找老板了,他不喜欢这个骆可,他磕得可是老板和小叔的禁忌之恋。
对他来说这个骆可就是打扰小情侣的炮灰!
他深吸一口气,在职业素养和个人情感中选择了前者,起身向总裁办公室走去。
我处理完文件拿上钥匙正要离开,小叔已经在等我了,得到肖秘的消息后我下了楼,瞧见了几日未见的骆可,上次我们可以说是不欢而散,我还将他推倒在地。
骆可怯生生地来到我身前,低着头:“京哥,今天可以陪我一起去逛街吗?你答应过我的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每次都要说这句话。
“不用你提醒,我还没得老年痴呆,今天我有事,另外——”我瞧着顿时一副委屈模样的人,“我是答应给你机会,不是答应你随叫随到,提前邀请规划是最基本的礼貌。”
见我要走,骆可慢了一步又追了上来:“对不起京哥,我、我没约会过我不懂,你别生气,你今天要忙什么?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不少来来往往的人已经偷偷盯着我们看了。
“京哥,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骆可举起手发誓,一直跟着我到了地下车库,我都怀疑我如果继续拒绝,他会挡在我的车前。
好像今天一定要和我在一起,誓不罢休的模样。
我着急去摄影展,没有办法只好带上了他,总不能开车从他身上压过去,到了目的地后我给小叔发了消息:“到了。”
余杭白从展馆里出来,站在门口等着,就瞧见骆可从副驾驶上下来,小尾巴一样跟在闻时京的身后向自己走过来。
他们的视线在半路上相遇,骆可好像有些意外。
“小叔,怎么在外面等,怪冷的。”我上前一步来到小叔身边。
“小叔。”骆可也乖巧的叫了声。
“还是叫我余先生吧。”余杭白转头向闻时京道,“进去吧。”
骆可委屈地抿紧嘴唇,他知道余杭白就是故意给他难看,针对他的。
一进门就是一个很大的牌子,上面用一张张相片摆出了秘密两个大字,余杭白介绍说:“这上是没有入围的作品。”
我并不懂摄影的门道,关于艺术这种东西,我只看得懂手工的那种,通过它的精致复杂程度来判断,像是美术,摄影这种比较偏重感觉的艺术我是真得一窍不通,它们在我眼里就只有好看,一般,不好看,丑的区分。
重点是有很多我觉得丑的,都被那些懂艺术的人狠狠夸赞。
骆可凑了上去:“哇,这些照片都拍的好好看啊。”他回头,眼睛亮亮的,“哪一张是小、余先生拍的?”
我蹙眉:“胡说什么,不是说了这上是未入围的作品,我小叔的作品怎么可能在这上面。”
骆可脸色一僵,窘迫地低下头:“对不起,我刚刚忘记了。”
余杭白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骆可一眼,他给自己的感觉和以往有些不大一样。
展馆内
一张张相片被放大挂在一面面错落的墙上,骆可落后一步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人,这才注意到他们身上做工精致的风衣是同款不同色,两个人不像是来看展的倒像是老板来视察的,余杭白的脑袋到闻时京的耳垂那里,就连身高都是那么的相配。
他攥紧拳头,一低头瞧见自己身上鼓鼓囊囊的小棉马甲顿时自惭形秽,可是他不能不管京哥,让他陷入余杭白的陷阱!被他毁掉!
我瞧着眼前的作品,是一扇开了一道缝隙的门,门内黑漆漆的,光从缝隙中照进来,角度利落的像是一把剑。
我:“这张瞧着就很秘密。”
余杭白:“这张是……”
“京哥喜欢这张?”骆可截断了余杭白的话,“我感觉这张有点吓人呢。”
在这之后但凡闻时京和余杭白说话他都要插嘴,渐渐的挤开了余杭白的位置,站到了闻时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