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就想拒绝,说好要和小叔一起吃饭的,可是突然又有另一个念头跳了出来说答应他吧,就吃一顿饭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吧。”
我听见我答应了骆可,对方欢喜地跳了起来,我却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但我的手还是给小叔发了消息:【小叔,中午我不回去吃了。】
小叔:【嗯。】
骆可开心的让我先在沙发坐,端来了水和水果:“京哥你先坐,我这就去做饭,很快的。”
我又给小叔发了条消息:【骆可家里没事,还好没着火。】
小叔:【那就好。】
我盯着看了半天,我刚才觉得什么不对劲来着?眼珠一转,我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啊,这个水杯不对劲,很丑。
骆可去了厨房,脸上露出紧张又窃喜的笑。
*
早上还热闹的别墅只剩下了余杭白,他拿着手机坐了快半个小时才起身,去到厨房,把多出来的食材都收了起来。
有条不紊的。
很快他就收拾好,开始做自己的午餐,他拿起土豆削皮,时京说想吃他炖的土豆牛腩,削皮刀在土豆上一片片刮过,一个土豆又一个土豆被放到玻璃碗里,到第3个土豆时余杭白突然将手里的土豆和削皮刀都扔了出去。
土豆在地上摔碎,削皮刀落地又崩飞,吓得小白跳上了台子。
余杭白慢慢地蹲了下去,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
原书中对这段是这么写的。
骆可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不会的,闻时京和余杭白,那是他的小叔,他们怎么会做出那种背德的事情。
这天他收到了秦先生秘书的消息:【骆先生,秦先生病了谁都不见,连医生都不见,你能去看看他吗?】
他想着自己已经给秦肆意带去了那么多的麻烦,义不容辞的就赶去了,他见到了秦肆意,那个威风凛凛的秦家二爷躺在床上,房间里的窗帘拉着,很暗,暗得让他有点心疼。
因为秦肆意说:“我只是不相信他们。”
他在床边向人保证:“你可以相信我。”
那一瞬间,他瞧见秦肆意那双狭长的眸子里迸发出一种不寻常的光彩,这个高大的充满威严,人人惧怕的男人居然对他撒起了娇,说:“我想吃你做的饭,吃了就好了。”
他笑,他做得饭又不是灵丹妙药,但还是应了下来。
但骆可没想到他居然在超市瞧见了闻时京和余杭白,两人亲亲密密的逛着超市,一起商量着从货架上拿什么东西,推车里满满的都是食物,一种安稳的幸福感扑面而来,让他僵在原地。
他瞧着余杭白偶尔看向闻时京的目光,他再熟悉不过,因为自己也是这么看闻时京的。
所以是余杭白对京哥……他怎么……
他可是京哥的小叔,他怎么能对京哥抱有这种感情,一时间一种恶心的感觉让他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他不能容许京哥被玷污,不能容许别人祸害了京哥的名声!为此他不惜一切!
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弄好了鱼放进锅里打着了火,切了些菜后就着急忙慌地赶去了闻时京家,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事,最后有些苦涩的自嘲的笑了下,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用上手段,变成那种玩弄心机的人。
但是为了京哥,他没有选择。
不出他所料,余杭白果然不愿意京哥和自己离开,他真得很想问问余杭白,他怎么这么肮脏龌龊!问问他是什么时候对京哥抱有这种想法的!他对得起京哥吗!对一个把他当做叔叔的人怀有那种感情!
可是他不想伤害京哥,他不能那么做,他只能委曲求全。
好在最终他把京哥带走了,回去的路上他望着窗外掠过的建筑,从来都是这样,如果他愿意使用一些手段或许他就不用爱京哥爱得这么惨,可是他不愿意,但终究……
“京哥,饭好了,洗手吃饭吧。”
我起身。
“京哥,你看我做了辣子鸡。”骆可有点紧张。
我扫了眼,卖相还是可以的,就是满桌子的菜除了鱼汤外都是满满的辣椒,我虽然爱吃辣但并不能吃辣,所以小叔做得菜一般都比较清淡,只一周一次的给我做点辣菜解解馋。
不过我既然在他做饭前没提,自然没有人家做好了再挑刺的道理。
“京哥,你尝尝。”骆可殷勤地给我夹了一块辣子鸡。
“你也吃吧,不用夹来夹去的。”辣子鸡放进嘴里的那一刻还好,但是嚼着嚼着我感觉我的舌头都要着了,只能大口吃米饭。
“怎么样?好吃吗?”骆可捧着饭碗也不吃饭,直勾勾的盯着我。
“可以。”我又咽了一口白饭。
“那京哥你多吃点。”骆可很开心。
一顿饭骆可一直在说话,我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健谈的人。
“十字绣是什么?”
骆可听到我询问,开开心心的去拿:“京哥,这就是十字绣,平时用来打发打发时间还能得到一副漂亮的绣品。”
我瞧着那上一个个交叉的十字,以我从商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个东西不太具备升值空间,以我的审美来说这个东西也不够精致好看。
“好像没什么艺术性,不如尝试下苏绣,既能打发时间还能学习一门手艺。”我把视线收了回来,小叔喜欢带手帕,我给小叔买过一沓苏绣手帕,除此之外我还在拍卖场拍过一个双面苏绣的四折屏风,简直就是艺术品。
骆可收起了十字绣,笑容僵硬:“苏绣太难了,我这种门外汉就不不自量力了,反正就是打发时间,我觉得这个十字绣就挺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