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叔对我说了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事实也的确如此,分公司的负责人居然已这种方式帮人洗钱。
而现在我瞧着突然示弱到有些假惺惺的小叔想到的就是这句话,八年了我唯一一次见到他流眼泪还是上次在他母亲的墓碑前,现在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掉泪了。
呵——
小叔的演技不错,但戏过到崩人设了。
“那不过是我年轻时不懂事乱说的,小叔你可是我的长辈,哪有长辈入晚辈户口的道理。”我抬手握住小叔抓着我的手,“小叔既然担心会一无所有,我明天就把我的股份赠予你一半,这可比入户口本有保证多了。”
“我……”
“小叔。”我抓起小叔的手放在我脸庞,“对不起小叔,是我太冲动吓到你了,我做了混账事,我该受罚,要不小叔你打我出出气。”
说话间,我难过的红了眼眶,我又抬起眼皮向上看了看做出坚强的模样,然后再次看向小叔:“小叔,你知道的,在我看来只有你是我的亲人了,所以才会反应这么大,小叔还要继续和我生气吗?”
我拿着他的手在我脸上摩挲着,确保小叔的指尖碰到酝酿出来的滚烫眼泪,做出委屈的模样:“小叔,你就让我开心开心好不好?每天工作回来还要解决这些事情,我好累,小叔,你心疼心疼我。”
我瞧着小叔眼里的动容和心疼。
演技,自然是我更高一筹,而且我这么做也不会崩人设,毕竟从以前到现在撒娇扮可怜都是我“对付”小叔的招式之一。
驾轻就熟。
我可怜的瞧着小叔,小叔这块冰就不再继续强行融化了,要落泪的模样被无奈取代,开始主动为我擦干眼泪,终于松口:“好,不折腾你了,迁户口的事情就算了,股份的事也算了,你快去休息吧。”
我压住想要翘起的嘴角,这一招果然是屡试不爽。
小叔放下了手被我再次抓住,我拿出钥匙把他手上的手铐打开,心疼地摸了摸那圈红:“我去拿药过来。”
“你去洗漱吧,我自己就可以。”
“不行。”
“我弄的,我负责。”
我拿来药箱拉着小叔去床边坐下,把小叔的衣袖往上卷了两折露出小部分手臂,从药箱里翻出止疼化瘀的药水对着小叔的手腕喷了上去。
“疼吗?”
“不疼。”
小叔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他还在想这一系列的事情,虽然我也没明白小叔是出于什么原因做得这些事,但重要的是小叔以后还是要留在我身边,就像从前一样。
至于其它的,小叔不愿意说我可以不追根究底。
我抓住小叔手腕,在喷过药水的红痕上揉按了起来:“疼吗?”
小叔摇了下头,忽然问我:“你把李星逸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就是给了他一笔钱他就把小叔你给卖了。”我脸不红心不跳,小叔就没再追问了。
小叔的手腕纤细,我一只手就可以轻松握住,我仔细揉按着,因为药水的作用指腹下渐渐热了起来,红痕周围也被揉出了浅淡的粉,渐变着和更远处白皙的皮肤连成一片。
为了把药水给揉进去,我又加重了些力气,没注意到有些吃痛的小叔看了过来,我一心盯着那圈手环般的红痕,揉过手背翻过来揉里面,可以按到小叔薄薄皮肉下的筋和骨,直到我按到了那一下下跳动的脉搏。
我停了下来,抬眼看向小叔,意外的四目相对,我俩额前的发缠到一起蹭了起来。
“小叔,你心跳得好快啊。”
小叔突然把手抽了回去,别过头:“好了,我自己再按按就行了,你快回去洗漱睡觉吧。”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对小叔的注视,看到来电显示的小黑两个字时,我想了下才想起这号人物,遂起身和小叔说了晚安后就离开了。
“京哥,你已经有好久没来看过我了,我是想告诉你我脸上的伤已经好了,消肿了。”
“恭喜。”我随手关上了小叔的房门,“既然你打来了我就再通知你一件事,我会给你一套房,之后就不要再联系我了。”
对面没说话,只有剧烈且不稳定的呼吸声打着我的耳朵。
“祝你早日出院。”
“京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小黑的哭腔里还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喜悦,京城的一套房多少人打拼一辈子都是买不到的,而他连个屁股都没有牺牲,闻时京这样的金主谁不想多跟几天,天知道还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没有,只是腻了。”
“京哥,我……”
“小黑。”我去到卫生间,脱下外套,“别让我不高兴。”
“……谢谢京哥,小黑祝京哥前程似锦。”
我挂掉电话洗漱去了。
另一边的小黑完全睡不着,处于极度高兴还有点不甘心的状态中,不过要说最遗憾的还是——
“可惜,没能跟闻时京睡上一觉。”小黑嘀咕了一句,闻时京那个身材,那个腰一看就是能干的,绝对能让他爽翻,而且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在这方面会很强势,很野,什么花招都想尝试一下那种,估计能把人do晕了再把人do醒,也许还会堵着不让出来。
小黑红了脸,钻进了被子里。
一夜无话。
我睁开眼后有些茫然,身上的热度还没退去,并且因为清醒还在逐渐升温。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用这双手把玩那雪白的,浑圆的……
我猛地坐了起来,嘴巴干涩地吞咽了下,没有口水只有燥火,我掀开被子看了眼,“操”,我匆匆下床,大步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