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傻瓜还只觉得开心,开心到半夜在被窝里偷偷傻笑,他瞧着手上的伤,这是他爱闻时京的勋章。
第二日他被闻时京带去了酒店,就在闻时京的隔壁。
只是遗憾,明明是他的豪赌却牺牲了另一个人,骆可给孟宇发去了消息:【抱歉,都是因为我害你丢掉了工作。】
孟宇:【希望骆先生心想事成。】
骆可:【谢谢,真得谢谢。】
骆可对着孟宇的回复落下了眼泪,这世界上总是有人懂他,理解他的。
骆可:【叫我骆可就好,朋友间不用称呼先生的。】
只是说是要追求闻时京他又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在他看来,自已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追求京哥,但显然还不足够。
所以在下飞机后听到京哥要去和他小叔吃饭时,他坚持的也要跟上去,虽然还没想到追求的方法,但是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分一秒他都不想浪费,想待在闻时京身边。
好在,京哥同意了。
那一刻,他想或许一切真得有可能,因为京哥好像对自己温柔了些。
一路上他都在心里默默练习等一下见到京哥的小叔余杭白先生时要说什么话,他知道余杭白对于京哥来说很重要,可是想起他,骆可不由得攥紧身上的背包带,他对余杭白的印象还停留在对方报警抓他。
有些怕,还有一点点气。
余杭白并不是好相与的。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的见面居然是余杭白向京哥介绍他的男朋友,当时他瞧着对面长相冷艳气质不凡的余杭白,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原来他的性取向是男啊。
随后他看向李星逸,是个看上去挑不出什么缺点的男人,但同样的也没什么特别,尤其是在余杭白身边就显得很平凡了。
但是他不敢说什么怕惹余杭白不高兴,毕竟那是人家的男朋友,所以就昧着良心夸着好般配,他偷偷瞥了眼沉默不语的闻时京,就瞧见了一张他从未见过的冷脸,甚至透露出凶悍。
和那天打秦先生不同。
虽然这次更为内敛但他却觉得更可怕。
心里不解,是不喜欢李星逸吗?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他顺着闻时京的视线看向对面的余杭白,对方偏着头,一双眼珠像是被控制了般一下都不往京哥那边转,就好像故意躲避般。
一瞬间,有什么在他脑袋里闪过,以至于后面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闻时京起身说家里着火了,他跟着急了起来,但京哥的样子看着好像又不急。
他瞧着闻时京敲在桌上的那只手,他说:“小叔,你该起来了。”
这该是和长辈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吗?
他觉得自己有些搞不懂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京哥怪他话多,是在很认真严肃的说这件事,他仔细回想自己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余杭白和李星逸好般配。
他瞧着一同离开的两人,年轻男人身形高大浑身透露出强势的压迫感,旁边人身形高挑如翠竹,自有一番任他雨打风吹我自巍然不动的气度。
黑与白,是那么相配。
出门时差点和走廊一个跑着的人撞到,闻时京一手护在了余杭白身后,一手在前去挡,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骆可脑海,他恍惚着跌坐回沙发。
我去楼下倒了杯水回来,把钥匙推进锁芯,缓慢地转动。
笑意在我脸上蔓延,我已经能想象到小叔在门后竖起耳朵,秉着呼吸全神贯注偷听的模样。
锁拧了一半,我又把钥匙转了回去。
就听一声失望的叹气从门缝中飘了出来,我脸上笑意更盛。
这世上绝对没有比逗小叔更有意思的事情了,我知道我的行为很恶劣,说来也奇怪我不是愿意欺负人的人,但我愿意欺负小叔,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总是面对这个过于年轻的长辈的说教,所谓的逆反心理吧。
我重新转动钥匙,慢慢的,伴随着咔哒一声,门锁打开,门锁后蛰伏的小猫咪却是谨慎的没有动,直到我完全把门打开,一道人影突然出现,试图闯过去。
我伸手把人拦腰揽了回来,瞥了眼手里的水杯,还好我选得是大水杯并且没有把水接满,没有洒。
我把水杯换到之前开门的手上。
小叔抓住我手臂想把我甩开,别说,还是有点力气的,起码可以达到为我按摩的级别了,我圈着小叔的腰抬起手臂把人抱了起来。
小叔被迫挂在我手臂上,离地的脚扑腾着:“闻时京!你放开我!”
余光中小叔的镜链一直在晃,紫玉雕刻而成的鸢尾花向上开放,衬得小叔的耳朵花心一般,我抱着人走进房间,抬脚把门踢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小叔少见的怒火冲天,脸都气红了,身上浅色的毛衣挣扎间堆了上来,以至于我抱着他转身时一只手就落在了他裸露在外的腰上,细嫩滑腻,我按了下,确定这是皮肉不是嫩豆腐。
我把小叔放到了门口的墙壁桌上,旁边是一簇漂亮的风铃花,低垂着花朵,羞羞答答。
小叔双手抵在我肩膀上,把我向外推:“闻时京!我是你的长辈!”
真是一句听到有些“厌烦”的话。
我向前一步站在小叔腿间,瞧着眼泪都要气出来的人,抬手抓住小叔手腕然后再抓住另一只捶打我的手,在对方的怒喝中举起,越过小叔头顶按到了墙壁上。
小叔的腰背都被迫抻直了些,胸口前挺,随着呼吸快要起伏到我的脸上。
小叔挣扎不动了,对于翻身都属于运动的人来说,他的体力能支撑这么久已经尽力了,只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瞪着我,继续展示着他身为长辈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