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解释:“给你装热水的是我的备用水瓶。”
“新的,我没用过。”他强调。
桃沢月海低低“哦”了一声。
她指尖用力了一些,指甲陷进皮肤里,传来细微的痛感。可以忽略不计。
听到这消息,她心里居然升起了一点可惜的情绪……她不会是变态吧?
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吗?
桃沢月海的思绪拐了十几个弯,最后堪堪刹住车。
她很不好意思地问:“那那个水瓶,你还要吗?”
赤苇京治眉梢微扬:“……你想要?”
“不是。”
“我就是觉得,那个水瓶太大了,我用不上。扔掉又好可惜……”
桃沢月海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的时候,几乎要融进空气里。
好在赤苇京治听力很好。
顺带一提,他的理解能力也称得上极佳。
但是桃沢月海害羞的表情很可爱,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赤苇京治沉吟:“那怎么办?”
桃沢月海:“………………”
他明明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还非要她说出来!!
她咬咬牙,往前磨蹭了一步。
赤苇京治微微弯着腰,他们几乎是平视的。
桃沢月海语气很认真:“我只喝了几口而已,你不介意的话,其实也可以接着用。”
“浪费可耻!”她试图用自己真挚的眼神感化他。
像飞鸟翼尖划过湖面,赤苇京治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泛起阵阵涟漪。
“我也觉得。”他轻笑着重复她的话,“浪费可耻。”
桃沢月海于是也浅浅地笑:“那我给你接运动饮料。”
那边正在比赛的两个队伍里突然发出一阵惊呼。
孤爪研磨手触到球后,没有传出去,而是手掌往旁边一偏,二次进攻得分。
他没去看球落地。
鞋底触到地板,接着双腿微曲,因为跳跃而扬起的发梢也尽数回落。
一部分视野被头发遮住。
他侧头,仅有的视野里,只有两个相对而立的身影。
桃沢月海在笑。
她明明不怎么爱笑的。
他的注视很隐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几乎没人注意到。
当然黑尾不算在内。
他顺着幼驯染的视线看过去,心一梗。
“研磨。”他提醒,“现在还在比赛。”
孤爪研磨看他一眼,低低“嗯”了一声。
他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黑尾铁朗却觉得自己是被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