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心思去做别的事,能好好陪在宁宁身边,潜移默化,等着他重新深爱自己的那天,郁风峣也觉得挺好。
他和姐姐,最好最好的结局,就是互不相干,各做各的,那点可怜的血缘关系,早在年轻时,郁书岚反抗父母的专制,而他却沉默不言,避其锋芒的时候,就消磨殆尽了。
说是他的亲姐姐,不如说是他的上司,他的领导,家族的唯一话事人。
好在,郁家的人,骨血里就不热衷于亲情,相比起来,一个无用的弟弟,和一个有强绑定利益关系的合作伙伴,显然是后者更让郁书岚喜欢。
“你们家好奇怪。”徐楚宁不由得感叹,很古怪地瞄他:“难怪把你养成这样。”
“哪样?”郁风峣倒是十分好奇,反问道。
徐楚宁也说不出来了,想了半天,才说:“就这样……嗯。”
“那宁宁答应跟我一起回家吗?”郁风峣又回到正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徐楚宁觉得好笑,想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万一郁书岚把我弄死了,没人给我收尸怎么办?”
徐楚宁:“……”
他到底在期待这疯男人说出什么好话来。
那间花店
成执离开的那天,徐楚宁其实知道,因为在乐团偶遇了一下。
成执似乎跟乐团的管理者很是熟稔,热络地揽着他的肩膀,十分欣赏地拍了拍。
“你说你这一走就是快十年,我损失多大一个人才。”领导半是嗔怪半是开玩笑,他说这话的时候,成执脸上笑容仍然非常客气有礼貌,但眼中的光芒还是冷淡了些。
“这次回来待多久?”领导热情地问:“成副会长也回来了吗?最近协会选举,不知她能否亲自到场?到时候也可以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成执微微笑着,抱憾摇头:“她这次没回来,我也不会待很久,下周离开。”
“这么赶?”领导也是有些惊讶了,“不多住一段时间吗?”
“还是不了,没什么必要。”成执说话不太转弯,直言不讳,但顾及着这是母亲的旧友,也有人脉关系的往来,还是留了几分情面:“改天吧,有空了我会和母亲一起来拜访您,这些年您协理会内事务,也麻烦您了。”
“哎,哪里的话,那我们就改天再聚?”领导抬手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动作。
成执比他年纪小很多,面前这人都开始当自己爹的年纪了,但母亲的资源放在那,很多人对他也非常毕恭毕敬,哪怕是长辈,也人情世故圆滑万分。
缄默地笑着,成执没有拒绝他的恭敬,微微颔首,“那麻烦您多加费心。”
两个人闲聊着,都是些客套话,成执却一再走神,心不在焉。
这些被资源和人脉捧起来的日子,如同镜花水月,他站在每一个高处,被每一个人视若遥星,虚伪的奉承谄媚时,总会想起邵羽非来。
这就是那个人想看见的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