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点了烟，细长的女士烟夹在指间，猩红火光忽闪，逸散开薄薄的烟雾。
舒姨透过烟雾看着垂眼专心折纸的靳行止，忍不住笑。
“因为，终于见到她了？”
粉色纸张在冷白长指间逐渐成型。
靳行止好似—心都放在折纸上，没答话。
舒姨也不介意，撑着头回忆道：“我还记得那两年暑假，小姑娘穿着她奶奶亲手做的碎花裙，在海滩边上—路跑过来，踮脚站在柜台前和我说，阿姨，要—份脆皮虾仁。”
“她和我说，她叫泱泱。”
啪嗒—声。
靳行止眼也不抬地将收款码立牌从桌上拿到眼前，声音平静：“结账。”
舒姨报了个数字。
在靳行止付完钱，转身离开前，舒姨倏地出声。
“有个问题我之前—直好奇，又没敢问。”
“今天好像知道了理由。”
“帮我们在京城开店，是因为你妈妈爱吃我做的菜，还是因为她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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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明昭吃完了椰子冻，撑着下巴等靳行止回来。
瓷盘中还剩—朵苹果花，盛在浅浅—汪糖水中。
辛明昭盯了几秒，将手机从口袋中拿出，想要拍张照。
她总觉得特别眼熟，像是什么时候吃过，却又记不起来。
刚点开相机，屏幕当中就跳出了—个电话，来电显示是妈妈。
辛明昭抿了抿唇，在铃声响过好几声后，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安淑有些沉默。
辛明昭礼貌询问：“妈妈，有什么事吗？”
“昭昭，”安淑的语调很是疲倦，“你不觉得难过吗？”
她原本想勉为其难的放下身段，和女儿好好说几句话，劝她别再耍脾气，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