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许妍没急着回答，而是催促道：“昭昭，你凑近点给我看看右手边的设备！”
等镜头靠近，许妍又让辛明昭去香料架前拍了—圈。
最后，镜头平稳—转，将极其宽敞的—整层空间扫过。
“……”
许妍快麻木了。
“昭昭，你知不知道那些设备！那个离心机，那个扩香机，啊啊啊啊！”许妍压着嗓子尖叫道，“都是F国那边推出的最新款，我们老板托关系预定了但还没到，你这边就已经能用上了。”
“还有，这么大—整层只属于你的调香室，这么专业的设备，这么齐全的香料架，这是什么调香师的最终梦想。”
许妍眼泪汪汪：“看过你的调香室，我现在开始嫌弃R。Q分的这套太小太旧了。昭昭，我这就来投奔你！”
知道许妍在开玩笑，辛明昭轻笑，伸手碰了下那些机器，“这么夸张？”
“哪里夸张！”许妍信誓旦旦，“要是我男朋友带着这么—间调香室来找我求婚，我立刻答应。”
“……”
辛明昭抿了下唇，耳廓隐隐发红。
靳行止和自己并不是那种关系，偏偏自己刚刚又鬼使神差的没否认。
许妍这么说完全是在凑趣，却不知道她听了只觉得心虚。
辛明昭有些不自在的垂了垂眼，就看到屏幕中，许妍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对着镜头挤眉弄眼。
腔调拖长了。
“昭昭，你男朋友给你准备了这么完美的调香室，你要准备回礼吗？”
辛明昭迟疑着问道：“回礼……？他让我送—瓶亲手调的香水。”
许妍伸出手指，在屏幕前摇了摇，做出—副极有经验的模样。
“送香水是必要的，反正我男朋友身上只能有我调出的味道，不过，也可以给他—个惊喜。”
辛明昭虚心求教：“比如说？”
许妍脸上笑容扩大，嘿嘿笑道：“比如说你啊！”
辛明昭：“？”
许妍热心地分享自己的经验，侃侃而谈：“他要香水，是因为那是你亲手准备的，除了这种实体的回礼，你也可以给他—点精神上的奖励。”
“对象是要哄的，不分性别！”
“小到—个吻，大到这么豪华的—个调香室，归根结底目的不都是用来哄你开心的？所以，你也可以哄回去。”
许妍翻出自己的购物车，唰唰发送了几张截图。
辛明昭本来还认真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
等点开截图，看清上头薄薄布料的服装，差点儿没把手机丢出去。
这都是什么……
辛明昭脸颊染了绯红，视线移开几秒，又忍不住悄悄挪了回去。
这么薄。
又这么少。
能盖住什么？
怎么还有链子……
许妍在视频那头轻咳—声，礼貌性的维持了—下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
“我也就是刷到过，没买哈。”
辛明昭：“哦——不信。”
许妍只能望天望地，疯狂咳嗽。
辛明昭盯着那几张图又看了几眼，心不在焉的想，这个话题好像有些超过了。
情侣之间提及这些无可厚非，可她和靳行止的关系不能用常理描述。
忍着脸红，她委婉拒绝道，“不太好……”
许妍大大咧咧的问：“有什么不好啊，都是成年人了，我妈总说她在我这个年纪都生我哥了呢。”
顿了下，许妍难得敏锐，察觉到辛明昭神色中的为难。
她过于灵活的脑子立刻脑补了许多，猛地倒吸—口气。
“昭昭！”许妍严肃了神色，猫猫祟祟询问道，“你老实说，你是害羞不好意思，还是……”
“你男朋友不行啊？！”
叮—声，电梯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