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他说：“我会喝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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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明昭也没想到，来虞山居的第二天早上，她就在靳行止的房间中醒来。
两个房间明显都出自同一个设计师的手，没做明显的风格区分，加上房间内用以收纳的柜子多，显得格外简洁。
除了……
辛明昭将脑袋从蓬松的被子中探出，在床边小桌上拿手机时，再次看到了那瓶淡绿色的香氛。
玻璃瓶身装着晶莹绿色的液体，在空气中逸散出淡淡的茶香。
辛明昭从昨晚闻到现在，只觉得自己要被这股味道都浸透了。
从里到外。
从头到脚。
全是和靳行止身上一模一样的气息。
这和许妍当初在宿舍里看得嘿嘿笑又转而热情向她科普什么叫信息素侵占的ABO有什么区别。
昨晚睡得太迟，辛明昭被薄纱窗帘透进来的光晃了眼，眼睛是睁开了，脑袋还是懵的。
乱七八糟走神了半天，她才慢吞吞撑着床坐起身。
再一次的。
打湿了的睡裙被丢进洗衣机。
她身上又披上了男款的睡袍。
辛明昭摁亮手机看了眼，才刚到九点。
外头的光线已经十分明亮，透过薄薄纱帘打进来，遮光帘本是兢兢业业到点自动关闭，却在夜深时分，被随手扯开。
……为了一起坐飘窗上看星星看月亮什么的。
雨停后乌云散去，不知何时出现的月光洒在布着薄汗的冷白肌肤上，每一滴汗珠都带上几分勾引的感觉。
然后“一不小心”，她在玻璃上摁了个湿漉漉的手印。
辛明昭将视线收回，揉了下发热的耳朵，下床踩着拖鞋往自己房间走。
更早的时候，她隐约有被亲醒的印象。
男人的呼吸低缓，细碎的吻反反复复落在唇角，声音压得很低，在晨间熹微光线中，格外温柔的流淌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