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情绪激动,她的嗓音有些尖。
萧父没说话,萧柠揉了揉耳朵,兀自嘀咕,“靳天睿哪儿有靳行止好看……”
萧柏倏地转头。
他看向萧柠,目光直愣愣又不可置信的。
“靳行止,他刚刚是在骂我吗?”萧柏语调提起,才反应过来,震惊道,“他骂我是狗?”
“……”傻逼。
他还骂你是弱智呢。
萧柠翻了个白眼。
她看着萧母满脸心疼的上前哄人,萧柏就跟个弱智儿一样,气咻咻和母亲发着脾气。
就因为他是男的,所以不管他再怎么样废物,不管萧家产业是不是她爸一起打拼出来的,萧柏都理所当然的拥有唯一继承权。
萧柠扭过脸,视线重新落在离港的大路上,眼眸微眯。
如果她没看错的,车里那个女人,右脚脚踝上方有道小伤疤。
很小,偏圆形。
在某天,长及脚踝的裙摆飘扬起时,萧柠亲眼看过那道伤疤,也清楚知道它的来历——
在萧柏发脾气时,被他随手砸到地上的杯中开水溅起烫伤的。
-
港口距离机场有颇长的一段距离,几乎跨越了整个潭城,中途还要上一段高速。
前座的司机和覃空都安静得过分,商务车内,一时只有空调运作的细微声响。
辛明昭敛着长睫,双手乖巧放在膝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微微偏头,看向了身旁坐着的靳行止。
目光刚扫过去,就被一双慵懒抬起的灰瞳精准捕捉。
靳行止挑眉:“偷看?”
被抓包,辛明昭耳廓微红,本能的要移开视线。
下颌倏地被长指抵住。
靳行止伸出手,掐住辛明昭的脸颊,还饶有兴致地捏了捏,语调兴味:“躲什么,偷看就偷看,我还能吃了你?”
脸颊软肉被肆无忌惮的揉捏,惊讶而微启的唇也跟着开开合合,嫣红圆滚的唇珠在眸底一晃一晃。
隐约露出洁白的齿和湿软的舌。
靳行止低了眸,呼吸微顿,再吐气时,喉间滚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
辛明昭没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脸颊被捏得酸胀,连忙将手搭上了靳行止的手掌,含糊道:“没有……疼。”
她说得可怜巴巴,乌润的眼瞳也泛起盈盈水光。仰头看人时,肩颈拉扯开漂亮弧度,锁骨下方的艳红小痣横亘在软白肌肤,秾丽得呼之欲出。
靳行止眼皮跳了下,收了手上力道。
指腹似是安抚、又无比暧昧的蹭着被捏过的地方,嗓音低磁又纵容:“这么娇气?”
辛明昭微微瞪圆了眼。
她可从没想到,娇气这个词还能和自己扯上关系。
明明从小别人都夸她,这姑娘漂亮又乖,性子也不娇气,爱笑,一定有福气。
她还是如往常乖顺模样,可眸光润润的,全然不知那点儿情绪全写在了眼中。
靳行止懒洋洋勾唇,长指滑落到她后颈,施力压向自己。
薄唇抵在白生生的耳廓边,语调轻挑含情。
“没用多少力,就哭那么凶。”
“还不娇气?”
“回去后多吃些,长长肉,省得……”
“撞、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