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
约翰尊敬地看了她一眼,微微垂眸道:“不知道。”
“是好消息。”黛德丽并不卖关子,轻笑说,“你要高升了。”
“高升去哪?”约翰微怔,想不出还有b黛德丽更好的老板,还有b在黛德丽手底下做事更好的去处。
“还能去哪?当然是意大利,组织的权力中心所在。”黛德丽端着一杯香槟,有意无意地打量约翰,“换句话说,你才十九岁,已经要平步青云了。”
“意大利……”约翰眨了眨眼睛,“你是说我得去意大利了?”
“没错。”
出乎黛德丽的意料,约翰艰涩问:“我能不去吗?”
“什么?”黛德丽讶异一瞬,很快想起一件被自己忽略了的事,“你真的金屋藏娇了,对吗?”
约翰如实说:“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黛德丽不可思议地端详他,“别告诉我你ai上那个来历不明的nv人了。”
“她不是来历不明的nv人,她是孤儿。”
“那就是来历不明的。”黛德丽一摊手,百思不得其解地摇摇头,“事情怎么会这样?我从没想过你会被nv人迷住。我的意思是,在这种事上,你不是一直都呆呆的不开窍吗?那个nv人是怎么ga0定你的?”
约翰微蹙眉头,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的困惑,他不觉得自己是呆呆的。
“算了,为时已晚。”黛德丽挑眉道,“现在,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新鲜劲还没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总之,给她点钱,把她打发走,别傻兮兮说你要留在这里和她长相厮守,意大利那边你是去定了。”
“我不能打发她走,我说了要照顾她的。这也不是什么新鲜劲,这是我对她的承诺。”
黛德丽惊异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约翰怅然垂眸道:“我知道。”
餐桌上的氛围陡然变得僵y,黛德丽郁闷地喝了几口香槟。她本可以不理会这事,实在是与她无关,可是主仆关系三年了,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就在黛德丽沉默的时候,约翰自己想出一个办法,恭敬地问:“老板,我可以带她一起去意大利吗?”
黛德丽毫不意外他会这么问。“你真的很喜欢她?”
约翰也不忸怩,点点头承认道:“嗯。”
闻言,黛德丽轻嗤一声,“那我只能提醒你一句,软肋千万要藏好。”
软肋千万要藏好。
回公寓的路上,约翰始终忘不了这句话。恍然之间,他惊觉自己犯了大忌,一个刀尖t1an血的杀手,怎么可以有软肋?然而……
车子临近公寓楼,夜se如墨,约翰抬眸透过挡风玻璃张望公寓楼,jg准地找到自己公寓的窗户,是黑暗的,没有半点光。他不由迟疑,自从带艾瑟回家,每天不管他多晚回来,家里总是亮着灯,艾瑟会窝在沙发上等他。
泊好车子,约翰破天荒有几分心神不宁,大步流星走进公寓楼。他素来习惯走楼梯,刚走上二楼便察觉到自己身后跟了人,脚步声听起来是男人的,有两个。
他面不改se继续迈上台阶,来到三楼。
这栋楼有几间公寓是黛德丽的,其中三楼就有两间,一间约翰正在住,一间在隔壁,目前还是空的。
约翰停在闲置公寓的门外,掏钥匙时故作不经意朝身后看了一眼,两个陌生的黑衣男人果然朝他b近,随即举起装了消音器的枪对准他,冷酷命令道:“快点开门。”
门刚打开,约翰利落闪身入内,一声冷y低沉的枪声响起,子弹的火花擦过门框。
一片昏暗的室内,约翰凭借对公寓格局的熟悉,迅速躲进房间,右手拔出腰际的手枪。
“什么情况?他怎么有胆子跑?”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约翰听着一头雾水,谁会没胆子跑?
“而且跑得还不是一般的快。”
客厅的灯被打开,一室荒凉,几件大家具被披上白se的防尘布,这样的景像令两个初来乍到的男人不约而同有了一个认知——
恐怕是艾瑟。她早料到自己的不忠被发现后,亨利希不会放过她的新欢,所以她在回家之前还贴心地让新欢搬家。
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默契地将枪口对准一扇半掩的房门。
这时,紧闭的窗户外面传来警铃响,似是有两辆警车在大街上。男人们深x1一口气,对于手中的枪,要想再扣动扳机,必须斟酌斟酌。
“小子,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乖乖出来,我相信这些白布烧起来应该会很壮观。”
退而求其次,他们选择用放火威胁。
房间里的约翰下意识握紧了枪托,隐约明白对方也不敢轻易开枪。他背靠墙壁,冷静问:“你们是什么人?如果你们想抢劫,那你们找错人了。”
“是吗。”
陌生男人的回应突如其来,近在咫尺,只有一墙之隔。
约翰睁大眼睛,持枪的手不小心被对方扣住,人就要被拉出房间。他咬紧牙关,一个手刃劈向对方,对方用枪托砸过来,他快速下蹲躲过。
“你居然还有枪!”两个男人很是惊讶。
不过有枪又如何,警铃还在不远处响着,具有神通广大的威慑力,令双方的枪械都成了废铁,只能来一场赤手空拳的搏斗。
然而,两个男人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金发少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一个人对付他们两人绰绰有余。
在一对二的战争里,每一件家具上的白布莫名成了武器,被掀起万千灰尘,使彼此间连呼x1都变得小心翼翼,憋着气像在水中作战。而后是布匹甩动的声响,犹如引领千军万马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三人是法散落的花瓣,也像散落的……火红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