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不知道大殿中在说什么,听着不时传出的惊呼和笑声,他的内心里慌的一批,想着那叫做张小白的年轻人,进去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他顿生一种不寒而栗之感,可又暗自疑惑,就算张汤得宠,也不可能随便就让陛下如此开怀,好没道理啊?
可他又不敢窥探,只能白抓挠心的等待在殿外。
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知道机会来了,不能再让里面继续下去了。
“启奏陛下,戌时已正,宫禁了。”苏文小心翼翼的接近殿门外,高声朝着殿内躬身请奏道。
还别说,本来汉武帝已经忘记了这货,他这一开声,哦豁,汉武帝的眉头就是一凝。
张小白见状立刻对着汉武帝上上眼药道:“陛下,历史书你也看过了,后面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这太子和大汉的命运就已经掌握再陛下手中了。”
汉武帝拿着史书的手,在这一刻颤抖了一下,是的,苏文,江充,刘屈氂,李广利这些人,这几个人是不能留了,太子。据儿。
刘彻的眼神忽然变的冷厉起来,那把大汉带到巅峰的汉武大帝上线。
虽然现在就叫他杀掉这些将来的乱臣贼子,有些不教而诛的意思,可那又如何,任何威胁到大汉和太子的人,都去死吧。
绣衣直使,是汉武帝创的特务机构,只为他的皇权稳固服务,张汤这个酷吏的名头,大半就是因为这个机构而来。
当年为了搬到窦氏的外戚,收归朝政,张汤献策培养的一支秘密禁军,他们在外是御史言官,弹劾风闻。
背地里,放风构陷都是出自他们的手笔,这些年来,刘彻之所以能掌控朝堂,让臣子们战战兢兢的听命,就是因为张汤组建的这些人。
现在又轮到张汤威了。
汉武帝刘彻,只是一个眼神过去,张汤就已经领会了陛下的意思,苏文的死期到了。
张小白说完那些话,就笑着一边去了。
苏文等了半天,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圣旨,更是疑惑了,于是再次开口道:“陛下,戌时已正·····。”
这个时候,汉武帝终于开口,只是语气让他恐惧,只听刘彻语气冷漠,道:“退下。”
苏文心中一寒,不敢再多言。
不一会儿,张汤缓缓自宫殿里退出来,慢慢的关上殿门。
苏文见状试探着开口道:“张大人,陛下可又吩咐?”
张汤关好殿门,转身,似笑非笑的道:“苏中令不是说要宫禁了吗?本官这就要出宫去了,至于陛下啊有没有吩咐,那就不是苏中令可以打听的了,告辞。”
说完,大步而去,丝毫没有给苏文留面子。
苏文脸色阴沉的站在原地,顶着张汤的背影,眼神像是要择人而噬的豺狼,低声自语道:“不要以为你得了陛下的宠信,就目中无人,哼,且看你嚣张到几时?明日,自有人收拾你,嘿嘿。”
身边的不远处的侍从,看到他的脸色不好,赶紧上前讨好,被他一巴掌扇开。
“滚一边去。”
明日究竟谁会动得了张汤,让苏文如此肯定张汤要倒霉?
张汤倒不倒霉先不说,反正他苏文明天是死定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出了宫门,戌时夜禁,就算是皇子,都不得违背夜禁出门,何况还是夜禁的执行者张汤了,可今天就不一样了,张汤大摇大摆的出宫。
一出门就被巡城的将士给逮了个正着。
“前方车中何人?竟敢公然违禁?”这一声大喝在皇城门口响起。
立刻有兵卒围了上去。
张汤的声音在车内响起,他似乎很满意这些巡城将士的作为,平静的道:“本官长安府令张汤,奉陛下手谕,出宫办差。”
带到兵卒看到果真是府令张大人的车架,顿时一惊,但还是尽忠职守的要求出示陛下的手谕验看。
由此可见此时大汉的律法之严,也张汤这位律法制定者都敢拦下来,张汤不仅没有怪罪他们,还自车帘内伸出一只手,上面果然有一块鎏金铜牌。
验看完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