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府令张汤,汉武帝手下最受信重的人,没有之一,连当年名盖朝野的主父偃,还有现在的武将之最卫青和霍去病,都稍有不及这个张汤。
他才是刘彻控制整个朝廷的手段,可以这样说,没有张汤,刘彻很难从窦氏的手中取回皇权,掌控朝廷。
所以,张汤对于他来说,不亚于景帝之周亚夫,为什么张汤可以得到汉武的如此信重呢?
因为张汤是个孤臣,还是个能臣酷吏,他性格孤独,寡言少语,从不参与朝中势力倾轧,唯独忠心皇帝一人,洁身自好,是古来少有的廉吏。
晚年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性格,遭人陷害,喊冤戴罪,竟然满朝无一人为他辩白,苦笑摇头,虽自尽而死。
汉武得知张汤自尽,而痛哭悲言,汤去,朕如死腹心,汉失一能臣啊。
随后,满殿哗然,群臣惧不敢言。
当年,主父偃死的时候,也不见陛下如此失态啊。
今天下,能随意进出皇宫中,见到陛下的只有三人,张汤,桑弘羊,霍去病。
霍去病已经见过,让张小白很满意,桑弘羊也是汉武时期的忠臣,但是不熟,那就只有张汤了,不能用仙神手段,那就不用,反正无所谓,也不担心这世界有人能伤他分毫。
虽然张小白也姓张,可跟人家张汤可没啥亲属关系,要硬要扯关系的话,嗯?
只能说一千年前有可能是同一个祖宗。
他决定恢复凡人身份,去见见汉武大帝,改写他晚年的命运,其实现在的刘彻也才三十几岁,离晚年还早呢!
长安府令衙门。
“大人,外间有一年轻人求见大人。”衙役进来禀告正在办公的张汤。
张汤面白儒雅,身长八尺偏瘦,面相颇有威严。
闻言,凝眉问道:“年轻人?可告知名姓?寻本官有何事?”
衙役老实的回禀道:“没有说,来人只说求见大人,没有告知姓名,也没有说何事?”
张汤放下手中的工作,道:“打了他去,本官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见他,让他走吧。”
衙役点头,正要离去,张汤想了想又叫住了他,道:“算了,唤他进来吧,带去偏房候着。”
就这样,张小白被带了进来。
不得不说,衙吏还是很客气的,一点也没有电视里面演的傲慢无礼,上行下效,由此可见,张汤的行事风格何为官作风还是很正派的。
衙吏端上茶汤,请张小白稍坐等候:“府令大人正在办公,吩咐我告知公子等候片刻。”
可这时代哪有什么椅子凳子的,席地而坐吧,张小白也习惯了。
张小白点头,嘴角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其实,张汤早已到了,正藏于暗房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个非亲非故,又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突然要来见他,他自然是会心生疑惑和警惕,这是他的为官多年来的习惯。
房中很安静,张小白一个人也不说话,衙吏在一旁伺候着。
张汤好奇的打量着他,心中自语道,长安的王孙贵胄,富贾豪绅,我都认识,却没有此人,不知为何前来寻我?
又过了一会儿,张汤还是决定见一见他。
吱嘎,偏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张汤走了进来,背负着双手,眼神示意衙吏出去。
衙吏缓缓退步而去,没有带上房门,这也是张汤待客的习惯,事无不可对人言,光明正大。
张小白起身拱手道:“小子张小白,见过府令大人。”
张汤点头,伸手示意他坐下说话,自己走到正对房门的右侧坐下,这是主位,汉朝以右为尊,也是董仲舒入朝策问以来,开始行的儒家之古礼。
张小白这货可不懂什么古礼不古礼的,因为他坐的地方正好在左边,而且也不是跪坐,还是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