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啊……
早已经料到了性子内敛的相里容德绝对不会真正的表达自己的意愿的,所以夏侯然落也只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好吧,容德你是正君,下面的人你就多担待一些。徐季同是冯国送给我的夫侍,在我的面前倒是规矩,但毕竟是官宦子弟,一些富家公子的脾气想必还是有的,而且有时候也会不守恭国的宫规,你以后就注意一点,必要的时候可以严厉一些。另外公主府不同别的地方,是恭国皇太女的府邸,下人的身份你也要好好的核实,如果有可疑的一律赶走,我不想再有夜色这样的事情生。"
听了夏侯然落的话,相里容德心里倒是很高兴,这就证明了她并没有要休了他的意思,而且还将后宫的事情继续交给他打理,这是代表了她对他的信任:"是的,容德明白。"
夏侯然落点了点头,还没说话也便听到了那去取药的下人回来了,她亲自在大门处拿过了烫伤药回来为相里容德上药,指尖与指尖相触的感觉无比温柔,她可以看到相里容德绯红了双额。
"你的生父是奴隶,那么现在他还在月亲王府吗?"
相里容德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听说容德出生以前,生父就被母王送到了奴隶营去了,不知道现在还活着不……"
恭国的奴隶营在恭国的边境,因为按照恭国的律法,没有主子的奴隶是不能在国内城镇走动的,而被主子讨厌的奴隶也会被送到奴隶营里,奴隶营里的奴隶一般是担任开荒或者修建工程的苦力,甚至会在战争爆的时候充当炮灰的,如果已经被送到奴隶营二十年,活不活着倒是一个问题……
但是如果生父不再是奴隶了,或许他也不会再如此自卑吧。
"明天一早我和你去一趟奴隶营吧。"
相里容德吃惊的看着夏侯然落,然后却又犹豫了:"奴隶营离皇都很远啊,一来一往的路程少说半年……"
"不怕。我可是国师的徒弟啊,区区一段路程……我可是有办法的。"夏侯然落从怀里掏出了两枚玉佩,"这是我师父给我做的传送咒法,我给你一个。只要心里想着要去哪里,有明确的目的地时都可以使用,但是每天就只可以使用一次,我们明天去奴隶营,后天就可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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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侯然落倒是如约的带着相里容德去了奴隶营,所以她并不知道当婺源将她和相里容德再次双双出府的消息告诉徐季同的时候,向来看起来彬彬有礼的徐季同更是耍起了脾气来摔碎了房间里所有可以摔碎的东西,他与相里容德的仇也算是越结越大了。但暂时这一切夏侯然落都是不知道的。
奴隶营在极北的荒凉之地,常年风吹日晒,而在这冬天的时候更是寒冷难忍。
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夏侯然落看着那些穿着单衣在露天荒地开垦着的奴隶们也不由得皱眉了,当时没有在石蜀堡见识到奴隶的日子,现在到算是真的亲眼目睹了,只是……这当真比她想象的还要凄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