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看到相里容德没有站起来反而是摔倒了,夏侯然落几乎是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去扶,只是她没有料到对方竟然连忙往一旁躲开了。
"容德没事……"现自己躲避的动作太过明显了,让夏侯然落伸过来的手愣在了半空中以后,相里容德连忙跪好了身子,"容德失礼了……"
收回了手以后,夏侯然落才现刚才相里容德的手撑扶过地面竟然留下了血迹,那样的血迹不多,可是却很新鲜,应该是他刚才挪开身子跪好的时候留下来的。
相里容德也现了在地面上留下来血迹,于是连忙用衣袖擦去了,幸好正厅内铺着上好的地砖,否则也不好如此擦去:"容德弄脏的地方,会自己弄好的,请公主殿下恕罪。"
"你到底在做什么。"夏侯然落伸手拉住了相里容德的手,张开了他的手掌便看到了他双手掌心之中被自己的指甲刺伤出血的伤痕,"你的手怎么了?我让你跪着让你如此愤怒,不惜握拳握到受伤吗?"
"不是的……"相里容德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话,"容德只是因为身子不舒服,怕没有跪好,所以才握紧拳头而已,手痛了,脑子可以清醒一点。容德没有不服气,公主殿下不要误会。公主殿下责罚很对,容德是心甘情愿受罚的。"
夏侯然落看着面前那神情有些尴尬的相里容德,也总算是明白了或许自己一直以来太过排挤这个男人了,虽然相里容德是皇子的身份,但是恭国从不会用皇子来联姻的,皇子……在皇族里很少,也很不受尊重。他出生于月亲王府,听说生父还是个和奴隶一样的男人,或许……他也不过是云帝送来的一个棋子罢了。
除了让她生下一个皇族血脉的孩子,相里容德或许已经没有别的作用。
在别的国家应该是无比尊贵的皇子,在恭国的皇族里却连种马也比不上的可怜存在……
"你应该刚才就说你不舒服。"伸手用力将相里容德扶起来,夏侯然落的内力深厚,扶起一个男人不在话下,更何况相里容德怎么看都是弱不禁风的呢。
"容德的确迟到了,是容德不对,受罚是应该的。"相里容德对夏侯然落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有些虚弱,确实非常的亲切,宛如枝头即将落下的花儿,娇弱,却美丽。
那是一种凄美,让夏侯然落想起了那个因为疏紫而哭泣的公敛阳泫。
如果说公敛阳泫是喜欢用坚强和冷漠来掩饰自己的脆弱,那么相里容德就是用自己的恭顺和卑微来掩饰自己的坚强。
当众受辱以后还会如此微笑的男人,如果说他的内心也是脆弱的话,夏侯然落是绝对不相信。
"对不起,我应该问清楚的。"
是的,她不应该因为相里容德是云帝送来的人就纵容姬远清弄一些小动作来的。
"不,容德既然是公主殿下的正君,那么公主殿下就是容德的妻主,尊敬妻主,侍奉妻主,是容德必须做的。"相里容德被夏侯然落扶到了椅子上去,却在夏侯然落收回手去的时候伸手拉住了她,"容德昔日在月亲王府的时候因为生父的关系,并没有得到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夫侍的机会,能成为妻主的正君是容德的福分。容德不懂得讨妻主欢心的技艺,但容德会学习的。希望公主不要嫌弃容德。"
是的,他会学着如何保护自己的,因为他所爱的女人希望他不要再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