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恶煞,是越来越会蹬鼻子上脸了,变脸的度也是越来越快,刚刚还说自己不是前辈,现在又说自己是老古董。
白泽眼皮狠狠一跳,作势要拿回自己的手帕:“你要嫌弃就还我。”
“我不!”
白泽也不是真心想拿回这条手帕,闻言轻轻松松就躲开了:“到手了就是我的,别想抢回去。”
脚下的泥土松软,闻言一脚挪开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一时没防备,身形晃了一下。
其实按照他自己的伸手,这么晃一下也不会摔,但还没等他自己稳住身形,白泽那只手就已经率先揽住了自己的腰。
看着这熟悉的剧情展,闻言直觉脚下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轻轻晃了一下右手,一缕红线立马边长,然后探入泥土中将刚刚那个东西捞了起来。
那是个被泥泡得变了颜色的骨头,上面还带着一些没完全腐烂掉的肉,混着泥土黑漆漆的粘在骨头上。
这东西一被捞起来,那股臭味更加明显了。
闻言将鼻子捂得更加严实,然后凑近看了看那根骨头,看清楚之后,就特别嫌弃地把骨头扔得老远。
“这是人的大腿骨,上面还有子弹留下的弹孔,碎了好几块。”
说着,他的目光在这间院子里转了一圈:“这些泥巴里面应该有很多人的骨头,但都不是主干,主干部分在前院里躺棺材呢。”
闻言说着,视线停留在了院子里一颗枯死的大树上,然后他右手一抬,几缕丝线凌空伸出,在那树上绑了几圈,闻言接着这力荡到枯树上落稳。
白泽看了他的这些操作,笑了几声:“模仿蜘蛛侠呢?”
闻言一昂头:“你管我模不模仿,要帮忙吗?叫声好听的我就搭你过来。”
白泽偏了偏头,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底:“那你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
紧接着白泽一路大步流星走向院子里的房屋前,还不忘给半蹲在树上的闻言展示一下自己干干净净的鞋底。
闻言语塞,然后故技重施落到白泽身边,此时他的右脚还有那一脚踩上去后沾到的泥巴,黑漆漆的,一看就有很多腐殖质。
这和白泽那干干净净的鞋底形成鲜明对比。
白泽笑着在闻言耳边说:“想学吗?叫声好听的就叫你。”
闻言继续语塞,转头去开身后的门。
门上还粘着褪色的喜字,门里一片狼藉,看样子是经历了一场大混战,所有家具都倒了,连旁边的窗户都没幸免于难,阵亡了半边,只留下一颗钉子连接着,欲掉不掉地垂着,在闻言刚刚开门后,砰一声掉到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闻言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从一片狼藉中捡起一个相框,相框上的玻璃已经碎掉了,照片也因为年岁久远而泛黄,但闻言还是辨别出来了。
照片上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一个人是闻言,一个是6源,还有一男一女正是他刚刚进副本时看到的那两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去前线参战的李云飞和他老婆苏娟。
他将这张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翻过来一看现后面还写了一串字。
“苏娟的死不是自杀,这个任务还有个人任务……”
这是沈竹安的字迹。
后面的字被不知道什么水给晕染了,看不出原本写的什么,估计是她在写自己的个人任务是什么。
闻言觉得这个字晕染得太巧合了,什么地方都没晕染,就沈竹安写自己个人任务的地方被晕染了。
很可能这个副本在阻止两个时间线的玩家互相知道对方的个人任务。
闻言又在这个副本里转了一圈,现了更多的线索。
这间房间里也有很多的血迹,而且比他们一路上看过来的都还要多,墙壁上还有喷溅型血迹和很多子弹穿过墙壁溜下来的痕迹。
闻言俯下身捡起地上的一颗子弹,子弹已经染了血,干涸的血使这颗子弹看上去黑漆漆的。
“恭喜玩家闻言、玩家白泽触个人任务——保护李家藏起来的幸存者。”
系统播报声音在房间中响起,闻言看着手里这颗子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白泽,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和沈竹安他们的个人任务完全不同甚至互相冲突呢?”
白泽没回话,既不认同也不否决,只是用那双幽黑的眼睛看着他。
沈竹安这边的剧情倒是展得一帆风顺,顺得异常。
苏娟和李云飞的婚事提上日程,沈竹安靠着一副自来熟的厚脸皮成了苏娟的心腹丫鬟,亲自拿着她画的绣鞋花样去定做。
两人婚燕尔,她看到了那副熟悉的场景。
娘笑颜如花,郎微红着脸,觥筹交错间,宴席上的人都笑得格外热烈,和四处挂着的红布交相辉映,显得更加灿烂。
为了防止ooc,步望不得不为了这次婚宴四处奔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桌上各色美食。
作为娘的贴身丫鬟,她得跟着跑完结婚流程,然后她就誓自己以后要结婚的话,绝对不搞这么复杂,这比要她命还难受。
但幸福的时间不长,东北战事吃紧,李云飞好几次提议说要上战场,全家只有苏娟支持自己。
然后这个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苦的少爷就这么收拾行囊离家出走去了东北,一个月后,音信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