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为人过于刻板,时代早就变了,他还奉行着老一辈的那套,谁说都不管用,就是可惜苏娟这个丫头了。”
“嫂子?这和嫂子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老翁没急着回答,而是从桌上拿了些糕点端到他们面前:“这么晚了,你们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吧?这宅子之前也不住人,没准备什么吃的,先吃点这个垫垫肚子吧。”
这糕点也不知道放了多久,都干了,6源那一块咬一口,被噎得够呛。
“咳咳咳……我说老伯,这盘糕点是放了多久啊?都这么干了!”
“也没别的吃的了,就先凑合凑合。”
闻言没急着吃,而是继续询问老翁刚刚说的话:“您刚刚说苏娟,为什么这么说?”
似是没想到闻言会继续追问刚刚的话题,他愣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娟丫头从小没了爹娘,在李府长大,又和二少爷感情深,到了年纪两个人自然而然结了婚。”
“可鸿信一直对这桩婚事不怎么满意,觉得按照李家的门第,二少爷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闺秀做妻子。而不是这么一个不能给李家带来丝毫利益的丫头。”
“后来二少爷去了东北前线,失了联系,所有人都觉得他回不来了,娟丫头放不下,就投河殉情……”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老翁的话,老翁抬起眼帘看向门口,门外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拍门的是什么。
但他却并没有急着去开门,反而悠悠起身往屋里走去。
6源被饿得慌了,嘴里就没停过,他看老翁没去开门,纳闷问:“老伯,有人敲门怎么不去开啊?”
“呵呵呵呵,你怎么知道敲门的是人呢?”
6源:“?!”
“老头子随口一说,听听就得了,今天也这么晚了,你们还是赶紧休息吧,西厢房空着呢,那地儿还算干净,你们今晚就谁那儿吧,有一句话我得给你们说一声提个醒,睡觉的时候可得把窗户房门都关严实咯,晚上老鼠多,可别被这些脏东西溜进去了。”
老翁说完,也不管身后的几人,也没点带路去西厢房的意思,自顾自消失在堂后的黑暗中,然后就再没有半点动静了。
6源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将求助的目光转向闻言:“元善,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闻言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技能冷却时间已经结束了。
只见他再度抬头看向6源,脸上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接下来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就可以了。”
6源一脸懵逼:“啊?”
叮铃
只听得一声铃铛脆响,一缕红绳无声无息从闻言手腕上绕了下来,在6源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他眼睛一翻,双腿一蹬,整个人就倒在地上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闻言收起笑容,看了眼地上的6源,然后对旁边的白泽说道:“去找个空棺材给他装进去。”
闻言吩咐得理所当然,白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抬手轻轻在闻言脑袋上敲了一下:“怎么,现在都学会支使长辈了?”
闻言毫不在意地抓了把头,这头比他在现实世界中的要长,他老是觉得不习惯:“你不算长辈,别把你自己说那么老。”
一开始闻言就不喜欢白泽站得太高的样子,那样总会让他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很远,他就喜欢把高贵的神拽入泥泞,和自己一同沉沦。
闻言偏过头在白泽脸上落下轻飘飘的一个吻:“乖,交给你了。”
说着,他开始在这间屋子里转悠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白泽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中满是骄纵和无奈:“真是没大没小。”
说着,他将6源从地上提溜起来,就像是扛麻袋一样把他扛在肩上,然后大剌剌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
院子里的棺材在此时都被打开了,院子里堆满了各色各样的尸体,能看出他们的死法都很千奇百怪。
那些怪物一看有人从门里走了出来,全部都撕咬着朝他扑过来。
白泽丝毫不慌,信步游走在怪物之中,就像是逛街一样悠闲,步伐挪动间轻轻松松就将怪物的攻击躲了过去。
他走到一个没有打开的棺材面前,颇有礼貌地抬手在棺材上笃笃笃敲了三下:“你好,里面有人吗?”
话音刚落,那副棺材盖突然颤抖起来,有东西想从里面爬出来。
就见白泽随手在棺材上拍了一下,一个复杂的符文顿时从他手下蔓延开,在棺材上亮了一下,然后这具棺材瞬间平静下来。
然后他煞有介事地对那具安静下来的棺材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白泽终于找到了一具空着的棺材,然后他就把6源放了进去,再把棺盖合好,再度随手在上面拍了两下,才挪动着步伐往屋里走去。
当回到里面的时候,他就看到闻言随意地坐在桌子上,手里还捏着一个干掉的糕点,此时已经被咬掉一半了。
见白泽走进来,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然后啧啧了两声:“花了十五分钟,你行不行啊?”
白泽拍了拍手上的灰,三两步走到闻言面前,一只手撑在桌上,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他看向闻言的眼睛里全是笑意:“我到底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