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轻轻喝了口明前茶,笑道:“只等咱们那位女帝封了人间神灵,老夫便立即奏请建此神庙,以便安抚北夏州帝官。
这可是为她着想,也是为大贞着想,莫非她还能反对不成?”
“哈哈,父亲太高明了!她怎敢反对?
若是重重得罪北夏州帝官后连安抚都不肯,那便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到时这建庙的钱是朝廷来出,人情却是咱严家的。。。。。。”
严世常大笑道:“早就听闻到了九州帝官、五岳老爷这一级神祇,反倒没有那些土地公、山神更为百姓熟知,
他们虽也有神庙,香火却未必及得下级神祇,他们用来修炼的香火多半还要靠下级神祇上缴,终是不如自己香火鼎盛来得痛快。
若是父亲力主为那北夏州帝官在京城建庙,这份人情可就大了,他还不得将咱们严家看成最好的朋友?
只是。。。。。。父亲刚才提及,第八、第九条归人巷位置最佳,为何却只落子在第九条归人巷,难道其中还另有奥秘?”
“原本那第八条归人巷才是最佳选择,只是出了些意外。。。。。。”
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严松此刻竟也皱起眉头:“前段日子有个第八条归人巷的小女孩儿打死了四海帮的人,你可曾听闻?”
严世常点头道:“这件事京城都传开了……
四海帮的人居然会被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打死?简直令人无法理解。
而且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奇怪的是总捕衙门不到半个时辰就放了这女孩儿,也不提追责其家人,
四海帮的香主到总捕衙门讨说法,竟被打了一百下板子,据说四海帮又告到了承京府,荻疯子却只是将这案子压了下来。
父亲,难道说。。。。。。”
“你猜得没错,你从京西路返回时,老夫便秘嘱工部周侍郎,由他出面,借四海帮之手,准备迁移第八和第九条归人巷的居民。。。。。。”
“父亲谋略竟如此深远,孩儿从京西返回时您就想到为北夏州帝官建立神庙了?”
“朝廷是什么地方?在朝中为官犹如行棋,你多看一步,便能多一分胜算,这個道理你不懂吗?”
严松道:“那归人巷是什么地方?虽是些苦人窝,意义却不凡,若非老夫有意,谁敢去打秋风收保费?
也怪那周侍郎是个庸才,未曾对四海帮交代清楚,这帮人以为有了工部支持,便动了贪念,想着左右是要迁移居民拆除归人巷的,还不如提前收些保费。”
严世常冷笑道:“死得好,该死!
父亲,我早就说过,这些江湖人是成不了什么事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像是动迁归人巷这种脏事官府不便出面,正需要这些城狐社鼠来做。”
严松把剩余茶水倒进湖中,从石桌旁站起身来:“说起来四海帮这条人命倒是送得好……
若非如此,我又怎知这第八条归人巷中居然藏龙卧虎,随便出来个七岁的小女孩儿就能打死一名厮混亡命?
又怎能知道总捕衙门和承京府竟会如此维护这第八条归人巷?
常儿,伱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孩儿明白了,怪不得父亲会改变主意,改为落子在第九条归人巷中。
这第八条归人巷太过神秘,乃一大变数,如非必要还是不去招惹的好,免得误了父亲大事。”
严世常皱眉道:“只是,这第八条归人巷却让孩儿有些好奇了。。。。。。”
“好奇?
那便去查,查清楚!这第八条归人巷中究竟藏了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