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老爷要在家中用饭吗?”吴淑姬眼中含着期待问道。
“虽然老爷事情不少,可陪着你用饭的时间还是有的。”赵构笑道,“老王,将约定的事情都退到明天吧。”
王权苦着脸点点头,他能怎样?大不了回去被阿贵那货打一顿便是。
晚饭虽然不如宫中的精致,却也足够丰盛,赵构与吴淑姬二人吃用过后,便是各自休息。虽说吴淑姬颜色颇好,而且赵构若是提出来共寝,想来她也不会拒绝。但是,赵构却也不是急色之人。左右已经是自己认定的女子,等找个机会,好歹给她一个名分,也能够让她安心。
第二天,赵构又陪了吴淑姬小半日,及至午时,才在王权的催促下回宫。
回到宫中,已经憋了一天一夜的阿贵,二话不说又给了王权一顿狠的。而且,阿贵也决定了,以后陛下再想出宫,自己也不拦了。
反正也拦不住,与其留下自己在宫中提心吊胆,还不如自己跟着去。
“陛下,刑部尚书刘爃请见。”
“嗯,让他过来吧。”
不多时,在阿贵的带领下,刘爃便是进入殿中。
“参见陛下。”
行礼之后,不待赵构发问,刘爃便是主动说道,“昨日临安府王伯痒杀仆一案,臣详细问询了知府郑刚中之后,却发现此案另有缘故,因此前来禀奏。”
“哦?说来听听?”
刘爃一板一眼的说到,“那林氏之女,非是王家婢女,而是王伯痒妾室。”
赵构眉头一皱,孤管她是不是妾室。
“按照臣与郑大人再度查问,一则王伯痒并无功名、并无官职,所以其纳妾乃逾礼之事。另则,用刑之后,这王伯痒再度招认,林氏乃是去岁腊月初三被买到府中。”
赵构有些没听明白,这刘爃捣鼓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咳咳,痛快点儿说,此人到底该不该死。”
“去岁太后灵驾还朝,腊月初三为国丧之期,王伯痒不仅逾礼纳妾,而且还是在国丧之时,乃是大不敬之罪,按律坐斩。”
“哦?”赵构双眼一亮,不得不承认,能够在朝堂上混的,的确都是聪明人。
他也知晓,更改律法并非简单的事情,而刘爃的说法,直接饶过了王伯痒原来的罪责,直接从另外一条路弯道超车,虽然不是按照原来的罪名定罪,可是却将其定了死罪。
到底是不是纳妾,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只要刘氏是在那个日子到了王家府上,不是也是。
如此一来,一个大不敬就坐定了。
不用更改律法,而又对自己这个皇帝有了交代,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嗯,此事刘卿办的不错,险些放过了恶人。既然是大不敬,那便按律定罪,稍后刘卿亲自去一趟府衙,定了此事吧。”
“而且,此事罪大恶极,也不必等什么日子,直接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