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得到反应的便是两个地方,国子监、太学。
实际上太学与国子监并没有什么区别,太学出现的早、国子监出现的晚。大多朝代,或设太学、或设国子监,少数朝代也有两个并存的状况。
比如现在的大宋便是如此。
太学和国子监比邻,位于钱塘门之东纪家桥东北角,除此之外,武学同样在这里。
若是问谁对这里最为熟悉?恐怕非岳飞莫属,因为武学之侧,便是岳飞府邸,而从岳府向西过了纪家桥之后,向北便是风波亭。
毫不夸张的说,岳飞前世今生对这地儿可都太熟了。
国子监与太学中的学子,同样是士族一脉,不过他们与文官却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他们还未曾进入官场,还有着少年义气、有着满腔热血!为了心中抱负和理想,他们脑子一热直接拎刀子上战场都不稀奇。
可也正是华夏大地,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青年俊杰,方才保持着华夏火种从未被熄灭,方才保存着华夏五千年的热血未曾被彻底侵蚀,你可以说他们傻,但是却要敬佩他们的所作所为。也许,有一天他们踏入官场,也会逐渐被磨平了棱角,可是,想当初……他们也曾意气风发!
国子监中,人声沸沸!
原本,这里应该充斥的是读书声,可现在却是一片嘈杂。
国子监最前方,是一大片开敞的空地,这空地之侧有一座高台。正常情况下,这些监生这时候应该是在后方监舍中苦读,可今日浩浩荡荡至少有千余众,竟然尽皆汇聚在这里。
他们彼此攀谈着要与金国开战的事情,也有人神情振奋的讲述着皇帝赵构的言语。
突然,有一个青年直接跃上高台。
“诸位砚席,听吾一言!”
众人循声望去,嘈杂之声顿时止住。
此人杨邦弻、字宗辅、荆北江陵人氏。
他在国子监名声极大,与陈诚之并称国子监双杰。
高台之上,杨邦弻用力一挥手,振奋说到,“北地蛮夷侵伐边疆,杀我大宋子民,陛下言:当死战!如今,无数北地将士赴死、陛下矣欲要亲征,吾等学子何敢避之!”
“今国朝有难,吾等当提三尺剑锋、立不世之功!弃笔从戎、追随陛下北疆赴死!便是血染征袍,也不辱我大宋之热血。”
哗啦!
一席话,让在场众学子心神振奋。
“北伐!恢复故土!”杨邦弻振臂疾呼。
很快,这声浪便是席卷开来。
不过,就在这时,又是一道身影上了高台。
众人的喊声一滞,因为,这人便是陈诚之。
陈诚之、字景明、福建路仙山人氏。
他先是朝着杨邦弻微微拱手,而后面向众学子,“诸位,北方蛮夷为敌寇不假,然吾以为现在非是擅开边患之时机。”
此言一出,杨邦弻顿时怒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