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言在孤儿院摸爬滚打多年,虽然瘦弱纤细,但战斗力其实相当惊人。
他直接把高他一个头、真像熊一样的熊孩子一个过肩摔!当着父母的面摔翻在地上!
他只需要动手一次,就果不其然被送回孤儿院。
回来了其实也好这群万恶的有钱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刻薄而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草芥一样的普通人,共情力仅限于同阶级的少爷们。
被领养的那些天吃饭都不能上桌,炎热的保姆房里甚至没有多余的椅子,只能蹲在地上汗流浃背吃着前一天的剩饭。
至于之后,段江言为了能讨生活完成学业,无论是模型代组、跑腿、还是打工,见识到的资本家往往都是如此。
穿书后更不幸,拜傻逼一二三号和其他霸总客户所赐,除了“为富不仁”的恶劣印象之外,还多了个癫公神经病的印象。
服务生把刚做好的香蕉船冰淇淋端上桌。
秦朔川把它推到段江言面前,欲言又止斟酌了几秒:“你……你小时候……”
段江言笑道:“你不要这么谨慎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关于现在的父母……这事很复杂而且说出来肯定要吓到你的我以前是孤儿这事,你不许和别人说。”
咖啡凉了,秦朔川把吸管放下淡淡道:“那我和小江医生交换一个秘密吧,其实我也没见过我父母。”
段江言刚要挖香蕉船吃,顿时好奇抬起头。
他对北山上的了解实在是太有限了,恨不得能更多了解一点。但是人家不说,自己又不好查户口似的瞎打听。
北山终于愿意透露一点,那显然是在把他当自己人了。
“我母亲有个双胞胎姐姐,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影后。当时她姐姐和一个富二代恋爱了,怕他嫌弃自己的潜规则行为,又想继续不劳而获得到资源就下药骗她一模一样的妹妹代替了她。”
“后来妹妹怀孕了,姐姐却不让她打掉,说挟持孩子能换更多资源。”
段江言露出震惊的表情,明显憋了脏话又不好意思说,最终婉转问:
“这样的人生大事也听姐姐的?”
秦朔川也有过这样的疑问,直到很久以后终于找到了母亲当年的日记本。
他母亲从小体弱多病,性格也软弱,习惯了对强势姐姐的言听计从,更重要的是因为身体原因她很难外出工作,日常花销和医药费基本来自于已然大红大紫的姐姐。
即使那些钱对于红极一时的影后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她的日记中仍然充满了对于自己成为拖油瓶的愧疚和对姐姐的感恩无论是被骗去潜规则,还是逼迫她生孩子,面对姐姐的哀求和道德绑架,她最终都接受了。
甚至喜悦于终于能为姐姐做点事情了。
实在是很难评价这是一种怎样的行为和想法,但已经是盖棺定论的往事,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秦朔川继续道:“不管怎样,最后她还是把孩子生下来了。但是她那样的身体,不到一两个月之后就病逝了。至于我父亲是谁,我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段江言登时瞳孔地震,张大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那你之后是跟谁长大的”
秦朔川闻言淡淡一笑:“之后是件复杂的事,留着下次和小江医生交换秘密吧。”
段江言张了张嘴,最终抬手摸了摸北山冰凉的手指,似是安慰而并无暧昧。
咖啡店的门突然打开,一人穿着短裙礼服“噔噔噔”跑了进来:“表哥!你们在这里呀!我来啦!”
田莹莹挥挥手,大步跑到段江言面前:“有没有等很久?嘿哟这老师居然还拖堂,幸好他一点完名我就假装上厕所悄悄跑回宿舍换衣服化妆了,怎么样这裙子好看吗?半个月生活费呢!吃土了只好当减肥了。”
段江言堪称是不扫兴表哥的典范,虽然她有点聒噪,但他依旧竖了个大拇指认真道:“好看。”
“这就是我哥夫吗?天啊您这也太帅了,本人比照片还高、身材还好,我们小群刚刚都传遍了,秦唔!”
段江言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
又转身对道:“北山你先喝咖啡哈,我一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