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善随即便缓步向着房间走去,结果,刚拉开房门,便看见姐姐宝拉正拿着自己的钱包,在那里翻找着什么。
德善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睛里满是震惊和失望。一股委屈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的胸口发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开来一样疼痛,原本充满希望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下来。但内心深处的委屈与不甘却像潮水一般不断涌来,让她无法抵挡。
德善连忙快步走到宝拉的身旁皱着眉头,强忍着泪水,委屈的大叫道:“干嘛翻别人的钱包啊!你还算姐姐吗?怎么能怀疑妹妹!”
随即打开钱包,把钱包放到宝拉眼前带着哭腔喊道:“给,行了吗?行了没有啊!”
宝拉无所谓的耸耸肩,随意的说道:“不是就好!”随即又开始摆弄起电话来。
看到姐姐这无所谓的表情,德善内心的委屈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仿佛要将她淹没。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却又无从发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
接着她突然转身,光着脚丫便向着厨房跑去。厨房里,母亲正在忙碌地做饭,锅里冒出滚滚热气。
德善冲进厨房,站在母亲面前,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愤怒和委屈:“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德善再次皱起了眉头,嘴巴微微撇着,脸上露出一副痛苦和委屈的神情,眼眶中的泪水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着,奋勇地流淌下来:
“不是我拿的,我都不知道你的钱包放在哪儿,为什么要怀疑我!我真的没有拿走!是真的!”
李日花看着女儿委屈得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猛地一揪,她意识到可能真的误会了女儿。她想起刚刚对女儿的质问,不禁感到一阵自责与愧疚。
李日花露出了一个抱歉的尴尬微笑,那笑容中夹杂着些许无奈和心疼:“知道了德善,妈妈很抱歉!”
看到女儿还是不停抽泣委屈的望着自己,有些内疚的李日花连忙用筷子挑起蒸煮的地瓜向着德善示好安慰道:“要吃地瓜吗?”
德善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安静地坐在厨房里。她双眼低垂,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尽管如此,她还是机械般地把妈妈递来的地瓜放进嘴里咀嚼。
每咬一口,地瓜的甘甜就会慢慢渗透到她的味蕾,也逐渐平复了她内心的悲伤与委屈。
李日花缓缓蹲在德善的身旁,轻轻擦拭着德善眼角的泪水关心道:“哎呦!好吃吗?”
“嗯!”德善抽泣着向着妈妈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用力点了点头道:“不过,妈?”
“嗯~!”
“会不会是余晖?”德善皱着眉头问道。
随即妈妈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
德善接着说道:“只剩余晖了,不是吗?”
闻言李日花,深深吸了一口气,思索一下道:“就算是余晖做的也不要说他什么!他会闹情绪的,觉得我们怀疑了他!正是叛逆的年纪呢!知道了吗?”
德善越听越感觉不是滋味,斜着眼睛,皱着眉头,噘着嘴,满腹委屈再次涌上心头,我也是妈妈的孩子,为什么是余晖就可以不用怀疑他,为什么却一定怀疑自己。
“我呢?”刚刚平复好委屈的德善,再次带着哭腔向着妈妈问道。
李日花闻言,瞬间心里咯噔一声,呆愣在原地。看到德善露出笑容,竟然把刚刚还怀疑德善这件事给忘掉了。
明明刚刚还在怀疑是自己的女儿偷拿了钱质问她,现在轮到怀疑自己儿子偷拿了钱,就要求所有人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偏心偏的实在太明显了,连李日花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更何况是当事人德善呢!
“我就不闹情绪吗?”德善接着委屈的质问道。
闻言李日花连忙站起身,想要逃避女儿德善那可怜巴巴的目光:“宝拉啊!吃地瓜吧!”随即连忙端着盛放地瓜的盘子,向着房间里走去。
“我呢?我跟余晖只差一岁,我也会受伤的!”望着妈妈逃避的背影,德善再次皱着眉头咧着嘴哭泣的大喊起来。
然后生气的一把扔掉手中妈妈给的地瓜,抹了一下眼睛中的泪水,便冲也似的跑出家门。
此时金正焕家,金正峰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妈妈罗美兰头上绑着白布,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捂着脑袋和金正焕一起,唉声叹气呻吟着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以金正峰平时的学习状态,不出所料的落榜了。但真到被通知确定落榜,家人们还是免不了沮丧失望。
但又因为金正峰过两天就要做人工心脏起搏器替换的手术,也可以说是更换心脏里的电池,所以妈妈罗美兰和爸爸金成钧也不好过多苛责他。
但还是会免不了一阵失望,毕竟已经落榜六次了,加上这次已经落榜七次了。就像金成钧以前说的那样:重读七次
的话,那还算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