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德善在学校接到了姐姐打来的电话,告诉德善奶奶去世的悲痛消息。
让德善尽快收拾好书包,赶紧回家。因为需要在今天乘坐末班车,去往奶奶的家。
晚上,宝拉、德善和余晖,一起乘坐大巴车上,向着奶奶的家乡出发。
坐在去往奶奶家乡的大巴车上,德善望着漆黑的车窗外,心中忍不住想起和蔼可亲奶奶的样子,那张慈祥而温暖的脸庞仿佛就在眼前,但又如此遥远。
她紧紧皱起眉头,试图压抑住内心汹涌的悲痛,但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明明前几天奶奶还来到家里和她一起住,那时的奶奶身体还很健康,笑容满面地和德善聊天。
然而,命运却如此无情,真没想到再次见到奶奶的时候,已经是天人永隔。这个残酷的现实让德善一时无法接受,她觉得自已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痛。
德善在家中的地位并不高,常常被忽视和冷落,但唯独奶奶对她特别宠爱。她喜欢奶奶身上独特的气息,同时也热衷于聆听奶奶讲述以前的故事。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奶奶居住在遥远的乡村,只能偶尔前来探望,并且每次逗留仅有短暂的一晚上,次日便匆匆离去。
这种短暂的相聚让德善倍感珍惜,每次都期待着奶奶下次的到来。但却万万没想到,这次一别竟是永远。
身为姐姐的宝拉也强忍住内心的悲伤,向着过道对面的余晖说道:“你快点睡吧!谷城还远着呢!去了就不能睡了。”
接着又转头看向身旁眼泪止不住的德善。德善看着望向自已的姐姐,下意识的听从姐姐的话,连忙擦了擦眼泪,紧闭双眼想要睡去。
看到德善这副模样,宝拉不禁心生忧虑,怕她睡得不安稳、不舒适。
于是,宝拉小心翼翼地从妹妹脚边将那些沉重的行李包裹一个个搬到了自已身旁,放在脚下。这样一来,德善身边就腾出了更多空间,可以让她稍微舒展身体,安心休憩。
宝拉默默做着这些,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仿佛怕惊醒了德善,眼中满是对妹妹的关切之情。
三人终于到了奶奶家门口,望着大门口挂着的写着謹吊的白色灯笼,德善眼泪又忍不住再次流淌了下来。
宝拉站在德善面前看向德善。德善想到来时姐姐宝拉对自已说的话,立马抽泣着说道:“知道了,我不哭了!”
宝拉轻轻擦拭德善脸上的泪水说道:“你比爸爸还伤心吗”
站头又向着站在旁边默默流泪的余晖说道:“你也别哭了,儿子得安慰爸爸对吧!”
两人都点点头,随后跟着姐姐宝拉,向着人声鼎沸的农家院子里走去。
出了玄关,三人抬眼便看到,院子中摆放着一个又一个小餐桌,小餐桌上围满了坐着的大人们。
有的大人们在餐桌上围在一起吃喝说笑,有的大人们在餐桌上情绪高涨的打着牌,还有一群小孩,拿着玩具,高兴的飞奔在院子中。
他们一片欢声笑语,没有任何悲伤气氛。和三人想象中的场景,完全大不相同。德善心里既失落,又困惑。
德善震惊的说道:“这里是办丧事吗?怎么感觉像办喜事呢!”
余晖流着眼泪,不确定的问道:“这里是奶奶家吧?”
愣神的功夫,一身黑色丧服端着餐盘的妈妈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刚刚到来,站在门口的儿女们。
便连忙招呼让他们快来吃饭道:“宝拉,你们来了啊,过来吃饭吧!”
可德善哪有胃口,她现在恨不得大哭一场,但葬礼上的氛围好像不允许她这么做。
父亲更是可恶,把他们叫过去,挨个介绍,向亲戚们炫耀:
这是大女儿宝拉,是南韩最好的大学,首尔大学的学生。
我又不像别人家那么有钱,送孩子去补习班或者找家教,不过这孩子靠自已学习,就考上首尔大学了。
这是二女儿德善,奥运会的时候上电视的就是她。
我听说举牌小姐,那个竞争特别的激烈,因为那是要播到全世界去的,我听说那是100比1,1000比1的竞争率。
最边上的那个就是老幺余晖,这家伙虽然不起眼,但很有前途,是个孝子。
其他人一边听着一边极力附和,也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总之这些人都不伤心。
根本不是来参加葬礼的,德善对此非常不满,看着父亲肆无忌惮的笑容,德善还以为他伤心的精神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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