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笑了下,说:“我也没想到。”
“那次生日宴还没结束,奶奶就拿走你用过的杯子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后大家都想见见你来着,但她怕吓着你,到现在才肯带着你过来。”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身后突然传来了嬉闹声,我和翁玉琪都停下脚步往后看,是之前那几个在泳池游泳的少年。
“姐!”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跑过来,头发甩着水,眼里带着好奇,新奇地盯着我。
“你看你这死样子,快点带弟弟们去换衣服,一会儿就开饭了。”
那人笑着应下来,走之前又对我喊了声“哥”,跟在他屁股后的几个小孩也跟着叫“哥”,然后嘻嘻闹闹光着膀子跑进宅子里。
“别搭理他们,都皮着呢。”翁玉琪说,“走吧,我们也进去。”
屋里已经飘着饭香,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翁奶奶先进了屋,等我进去后轻揽住我向我介绍屋里的人。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或温柔或和蔼的笑容,这让我一直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一点。他们回应着我的问候,给我塞了一叠又一叠厚厚的红包。
拿着好几个红包,我不知所措地望向翁奶奶,她轻轻拍我的手,用温暖的掌心在我冰凉的手背上搓了搓,“新的一年图个吉利,明年红红火火,收下吧。”
“来,小与。”被我叫作姑姑的女人走上前,揽过我的肩膀将我带到餐桌那边,她身上穿着布料舒适的毛衣,还带着淡淡的栀子香。
她跟我在餐桌旁坐下,先吆喝着其他人快来吃饭,训斥了几句那几个刚游完泳的小男孩,然后握着我的手,细细地打量我的脸。
“长得真乖呀,可把你爸妈所有好看的点遗传了,嘴巴和鼻子像我哥哥,眼睛像清妍姐。”她拉着我的手,眼角笑出细纹,“成绩又好长得又乖巧,哎呀……小与能再叫一声姑姑吗?”
我冲她腼腆地笑了笑,总觉得她笑起来的眼角很像英姨,不自觉地对她放下警惕,听话地再叫了声“姑姑”。
她摘下手里的银镯子,要往我手腕套,我下了一跳,连忙往回抽手,说:“不,不用。”
“这是你爸爸当年送我的成年礼物,不算贵重,平日里戴着它就是一个寄托。”她把我的手拉回来,银镯子套在我的手腕,自己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帮我把鬓边的碎发夹在耳后,眼神落在我的脖子。
脖子上的刀伤快要痊愈了,结的疤已经掉完了,只剩一道略显狰狞的疤痕。
其实那次绑架后翁奶奶到学校找过我,但我找借口避开了,怕她看见我身上的伤。今日是见伤好得差不多了才过来的。
当我意识到她的目光正落在脖子上的那道疤时,我低头避开了,再抬头时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泪花。
我愣了一下,未来得及反应她就偏了头,对一直候在一旁的佣人挥手,示意他们摆筷。
“来来,快吃饭,都来吃饭,一会儿菜凉了口感不好。”
屋里的人陆续落座,没过多久从楼上走来以为老人,拄着拐杖,但精气神可以,一身久居高位的威严,身后还跟着身着西装的中年人,或许是他的助理。
老人走到餐桌的主位,杵着拐杖扫视了一圈,翁玉琪和她的弟弟齐声叫了声“爷爷”。
翁玉琪坐在我身边,用胳膊轻轻碰了下还愣神的我,低声说:“快叫人。”
我收了心神,在赶忙跟着叫了声“爷爷”。
老人目光锐利,盯了我许久,我吞了吞口水,紧张地回望,就在我快要以为他是对我不满时,他忽然收回了视线,对身后的助理扬手,那位中年男子立马向我走来,递上了一把钥匙。
“成年了,开车是必备技能,给你准备了一辆车。”他在主位落座,众人才开始动筷,“会开车吗?”
我握着那把钥匙,愣愣摇头,“……还没学过。”
“放假就留在这边,让小琪带着你练车。”
翁玉琪应下来,扭头与我说:“爷爷每次吃饭都会送我们礼物的。”
翁奶奶先前在厨房里,她端着一碗汤放在我面前,说:“小与,快尝尝”然后朝主座轻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小与放假想做什么应该由着他,你先安排上了。”
“没,没事,我放假会留在学校。”我连忙说。
“先吃饭,今天降温了,喝点鸡汤暖暖身子。”翁奶奶揉了揉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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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qaq,可能七月初会完结,完结后统一修修文qaq
新年快乐
一顿饭吃过,大家坐在客厅聊天,海边有人放起了烟花,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能看见烟花在夜空中一朵一朵绽开。
吃饭的时候我不想扫兴,喝了好几杯红酒,现在坐在沙发最靠近窗户的一边,听着其他人的交谈声,酒劲就慢慢上来了。
“当时奶奶和我妈妈去了次b市,想打听你之前的生活,我给他们看了你之前所有的采访,我也像宋远打听了许多,看起来你过得还算不错,”翁玉琪不知何时坐在了我身边,她停顿两秒,语气犹豫,“可是在b市上学时,我曾经看见你被围在巷子里。
“我把这件事和奶奶说了,她就自己去b市了,然后发现……你这几年在江家过得并不好。”
“她们从b市回来后难受了许久,想着如果能早点把你接回来就好了。”她叹了一声,“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酒劲上来后我的思考变慢,听见翁玉琪的话慢慢眨眼,后知后觉意识到为什么刚才姑姑看见我脖子上的伤疤时会有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