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来的太过猛烈了。
云冼僵了足足半晌,还是在上官钰不停碎嘴子的追问下,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戚长风道:“王爷,小女方才所说药材,有几味的确可以入药,微臣近日想不通的,也茅塞顿开。”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百解药有着落了?
上官钰简直不可思议:“你不懂医术,你却记忆力超人?我说二小姐,你可还见过你表哥写些旁的?”
云锦初:“……”
她是该说见过呢还是见过呢还是见过?
戚长风看向她的目光也更加深了,虽然她还很小,可总觉得她的眼神不像是十二岁的孩子,反而有种二三十的深沉。
这是错觉吗?
云锦初咧嘴一笑,俏皮可爱:“在北月四年,大家都说我是表哥的尾巴,应该见过旁的。”
应该……
应该好啊!
上官钰简直发现了新大陆般,看着云锦初怎么看怎么耐看,虽然她的确还没长开,但若配他家王爷……
脑海里猛地想起什么。
上官钰再看向戚长风时,他已起身:“既然云大人已有答案,那本王便不再叨扰,来日再登门拜访。”
所以……
上官钰憋着一肚子疑问,连忙也跟着站起了身,随便几句客套话后,麻溜的跟着跑了出去。
方才出了云府大门,他就憋不住了:“我说王爷,您今是干什么来了?”
王府书桌上,那挥毫两个大字,玩呢?
戚长风斜瞥他眼,知他在想什么,直接从袖兜抽出那张纸来
,攥在手中内力挥发,再随风消散,看着他问:“本王做什么了?”
上官钰:“……”
这个世道水太深,尤其是与皇家打交道,若不装瞎,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灭口。
云冼是真惊喜到了。
戚长风离开后不过须臾这场接风宴便散了。
云锦初回去时由云冼一路送到院子门口,见四下无人,他也终是忍不住了:“锦儿,你实话告诉爹,这的确是在你表兄书房见的?”
当然不是。
云锦初原本也没打算瞒他,便如实道:“这是我方才想出来的,对付南蛮那些草毒应该不是问题,但若想要真正的做到百解,还需多加几样。”
南蛮人也不傻,草毒若被破解,定会使出更厉害的,那她方才这个方子就没甚用了。
想来,她无视云冼脸上有多震惊,继续说道:“爹容女儿再仔细想想,来日配出成品再拿给爹看,若可用,到时大量准备一些,应该便不会再受制于人。”
不止百解药,还有兵器,粮食,内奸……
这些都是延缓他取胜的障碍,而这次,她会一一为他摆平,让他在战场上无后顾之忧,打的惊天动地,赢的举世无双!
云冼看着眼前这般冷静又睿智的女儿,足足半晌,才回过神来:“是爹对你有愧呀!”
他不知道女儿这四年在北月都经历了什么,让她十二岁的年纪已在算计这些……
云锦初是不会说,她这不是经历所磨炼的,而是被剥皮挖
肉亲人死绝后逼出来的。
回到房中,她静坐了会儿。
想着今日与戚长风的相见,心中总是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是自责,是心疼,但更多的是愧疚。
揣着这满腹的心事,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上,云锦初还沉浸在睡梦中,青书便慌慌张张进来,直接把她给摇醒了。
云锦初坐起身来,还不等问便听青书疾道:“小姐,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