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工作人员叫到他们的号,凌程做了个请的动作。
钟笛的脚步没有迟疑,但?是边走边问他:“还能反悔吗?”
“你想看我当场猝死的话,你就试试。”
“那?还是别了,人命关天。”
一切都很顺利,红色的小本子拿到的那?一刻,凌程忍不住舒了一口长?气。
“你至于吗?”钟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是真的。”
凌程耸耸肩:“离婚是不可能的,你懂吗?咱们俩一辈子锁死了。”
“这话好难听。”
“那?你说?句好听的。”
“我爱你?”
“可以不是疑问句的语气吗?”
“小橙子,我爱你。我像十八岁时那?样爱你。”虽然十分突然,可钟笛是诚心的。
凌程并不怀疑钟笛的真心,这几年她的表白总是来得跟斗嘴一样自然。
她到底还是被他给捂化了。
凌程的眼睛在大夏天里湿掉了。
“生日快乐,老婆。”
“不许叫我老婆!”钟笛有点受不了,看见他潮湿的眼睛,自己也一阵鼻酸。
“你管得着吗?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说?完一把抱住他的老婆。
两人回到车里,递给对方纸巾。
擦掉矫情的眼泪后,他们开车去到湖边,在大太阳底下?吃冰激凌。
钟笛:“今天39度,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俩就像两个白痴。三十岁的白痴。”
凌程:“白痴又如何,没人比我现在更快乐。”
“你真的快乐吗?”
“不然呢?你不快乐吗?”
“挺好的。”
“只?是挺好的?”
“非常好。我今天给我的狗办了证,还拥有了一条很牢固的狗链。”说?完钟笛哈哈大笑起来。
“神经病!”
钟笛越想越觉得好笑,凑过去,把唇上的奶油送了一点到凌程的嘴巴上。
“甜吗?”她问。
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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