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半窗帘后,她大步走过去,轻轻拉下钟笛的领口,看见各种痕迹密布,她脏话险些骂出口。
宿醉的人失去理智也?能被谅解,她快速打开门?,声势浩大地要去找对面房间?的那家伙算账。
除了他,还?能是谁干的?
门?开着,里面似乎没有人。
她踱步至门?口,鬼头鬼脑地往里看。
“我在?这里。”声音在?香蕉身后响起。
凌程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慢条斯理,神清目明,状态并不像是在?深夜里进行过激烈运动的人。
香蕉抓了把自己的乱发,优雅地坐进他对面,抱着胳膊审视他的脸。似乎忘了自己应该气势如虹才对。
“听见了?”她一个眼神凌程就?读懂了她的心思?,先发制人。
“听见什?么?”她问。
“听见我半夜失眠,像厉鬼一样在?这个屋子里徘徊。”凌程开起玩笑。
这句玩笑反而让香蕉确定,钟笛半夜爬上?了他的床,不,是他引诱钟笛爬上?了他的床。
太不要脸!她就?在?隔壁啊!
“我都醉到我太奶奶家了,能听见什?么。”她低头,抠指甲里的灰。
她忽然不急着戳穿,是因为不知道戳穿后又能说些什?么。难道要问他们是否打算和好?
她觉得钟笛并没有这个想法。估计就?是一次旧火重烧罢了。
她非常懂得如何?让对方不陷入尴尬。
“可是你他大爷的也?不能那么狠吧,哥们儿你是素了多久没开荤啊……”可她到底是个率性耿直的姑娘,终究还?是没忍住。
尤其是在?看见凌程混蛋一般的笑容后。
凌程面不改色,将一些燕麦脆倒进牛奶里,问香蕉吃不吃。
香蕉无语,不想理他。
又听他缓声开口:“待会儿程博宇会来。”
“谁呀?”香蕉的语气像是有人欠她钱。
凌程歪一下头,“我表弟。”一字一顿。
“哦。”她想杀人。她当然知道那是他表弟。
“真?不记得了?我跟钟笛的订婚宴上?,你们俩见过。”
“那天那么多帅哥,眼都看花了,谁还?记得谁啊。”香蕉耸一下肩膀,“说明你表弟帅的并不突出。”
“是吧。”凌程露出淡笑。
香蕉看着他微微上?扬的唇角,猜测他已知情,终是自己耐不住性子,揉了团纸巾扔过去,“变态吧你!你怎么会知道?他说的?”
她跟程博宇只有一夜故事。一页而已,在?她的人生书里微不足道。
只是偏偏那家伙是他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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