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每次被迫回忆过去都会跳过去的几段记忆。
凌程却不给钟笛后悔的机会,像一块密不透风的黑布般迅速欺身过去,手掌推上?她的肩,再次扯下她穿好的裙子,将她控制在?地板上?,膝盖置于她腰侧,整个人凌驾于她。
钟笛的后脑勺随着凌程的掌心重重磕在?落地灯的边缘,暖色的灯光照亮眼前包裹着透明的物体。
凌程捞来一个抱枕,塞在?她蝴蝶骨下,随后摘掉透明的障碍,直接将其按在?猎物的最?高峰。
她后悔是对的。
“你是不敢进去了吗?”屈辱的姿势令钟笛放下最?后一点心软,又在?重压之?下艰难咬字,“是怕死吗凌程!”
“要死我也?拉着你一起死。”凌程往前,捏住钟笛的下颌骨,欲念往她唇边放。
钟笛的牙齿伴随呜咽声用力。
“找死吗!”凌程吃痛后撤离,仍放回峰峦之?间?的山谷,往复流连。
他的脸逼近,逼视钟笛的眼睛,“我手术很成功,活到你人老珠黄没问题。我要是短命,那一定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的病。”
“那你就?去死!凌程,你现在?就?去死!”
“好,我现在?就?去死,和你一起。”
凌程说完这句话后,封住这张诅咒他的利嘴,撬开她坚硬的牙齿。
这对钟笛来说绝对不是吻,而是一种肆虐的欺压。很快她就?感受到一股腥甜。
同样感受到血气后,凌程终结这个吻,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回他的右手。
钟笛偏过头,在?落地灯的照射下,墙壁上?凌程的影子被放大,如同一个没有情感的暴徒。
哪怕根本就?没有进入。
“弄不出来吗?找不到感觉吗?这不是你过去最?想要的……”
凌程用手掌阻断钟笛的挑衅,又将食指陷入,配合他另一只手的节奏拨乱她的呼吸。
她要死不活又如何?,只要她还?愿意刺激他,他就?能当她是余情未了。
钟笛被凌程屈起捧住自己的指节来回研磨,她不是第?一次看他疏解,以这样难堪的姿态却是第?一次。
渐渐的,她已经忘记这是一次交易。她看着他唇角的血渍和他快速摆动的小臂,心口上?的黏腻化成一片沼泽,想拉着他一起下最?深层的地狱。
最?后关头,凌程再次咬住钟笛的唇,痛感又一次传来时,他把恶魔的种子悉数洒在?钟笛心口的沼泽地。
高浓度的白与凌乱破碎的红让钟笛锁骨之?下像极了一个单调的调色盘。
凌程抽了四五张纸巾按在?上?面,将她一把抱起。
水流声响起,他像往常一样,先给她清洗。
整个过程,他们像两个休战的死士木纳接受自己将死的命运,再没有产生别的欲。
钟笛的裙子被凌程第?二?次扯下时弄坏了肩带。
凌程把自己的T恤扔给她,背对着她穿上?了衬衫。
“要多少?”他问。谈生意的语气。
“二?十万吧。包括当年我没拿的那笔补偿费。”二?十万,足够她还?完剩余的卡贷。
“背叛者也?好意思?拿分手费?”
钟笛回首自己烂泥一般的人生,想起他曾经跟陈靳说过的一句话——钟笛的心好像是黑色的,真?讽刺,我的初恋竟然是黑色的。
她嗤笑道:“身为被你挖墙脚挖到的黑心初恋,我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当初你自己不也?是小三上?位嘛。”
凌程学她轻嗤,“是,这就?叫报应。”他认。
钟笛继续扔刀子,“要不是因为你比林思?阳有钱,当初我根本不会看上?你。”
“是嘛,那为什?么后来没图我的钱呢。”凌程抬眸审视她,唇边散开洞察她心理的浅笑,随后拿起手机想给她转账,“还?用原来的卡吗?”
“等会儿我把卡号发给你。”钟笛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别觉得亏,我在?床上?什?么样子你早就?清楚。要怪就?怪你自己有心病。”
凌程觉得心病这个词用的真?好,一语双关。
他耸耸肩:“拿了钱,不图钱自尊心很强的钟笛就?不复存在?了,你就?能在?自我厌弃中彻底放下我了,对吧?”
钟笛唇角的弧度不自知地往下压,随后关上?门?离去。
凌程坐在?床边,目光落向漆黑的夜。他想起他们的第?一次。
他精心准备的第?一次。
因为不想让钟笛感到一丝一毫的草率、敷衍和不诚心,所以就?连初夜发生的地点,他都费心安排在?他的卧室,而不是酒店。
他和钟笛都不喜欢开房这个词。
那时他跟钟笛已经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亲密程度也?已经突破了亲亲抱抱和浅尝辄止的碰碰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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