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有富余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她不介意帮助别人,但如果要牺牲自己……许幼宁觉得这辈子的自己没有那么伟大。
她又有家了啊。
许幼宁陷入了纠结中。其实最好的方法是用特殊值兑换转换器,直接把物资转换成外汇,然后汇给国家,这样不会暴露自己,但也有弊端,那就是没有办法帮助到那些自己想要帮助的人。可不这么做,又要暴露自己。
“唉,真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但穷和丑可以啊,不仅穷和丑能兼得,还能赠送一个单身呢。
许幼宁:“……。”
我谢谢你啊。
幸好她不穷也不丑,至于单身不单身的,十六岁的人,单身也没什么,她都还是个未成年呢。
——宿主,你真的是想的太简单了。
许幼宁不管,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东西放到了灵屋空间里,又在这边的国营饭店吃了顿饭,最后去了趟这边的百货商店,然后才拎着买来的特产溜溜哒哒的回了火车。
云省这边的气温要比海市高得多,以前许幼宁跑的是去黑省的车,路上越走越冷,这次她准备的也是厚衣服。结果这回换了个车,来的云省,越走越热,为了避免暴露她外面的衣服也没敢换,只是脱了件厚衣服。虽然晚上也能在灵屋空间里洗澡,但衣服没怎么换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回了车上,火车上的临时工已经把卫生又做了一遍了。许幼宁检查了一下,觉得挺干净的也就没有多管,接了水自己装模作样的躲在乘务员休息间里擦洗了一下,再出来的时候人都清爽了不少。
跟她一个车的临时工羡慕的看着她的,但没过来凑热闹。她们这一批临时工虽然都有跟脚,但跟正式员工都不一样,何况好多人还没进铁路局做临时工,就已经被家里人提前科普了一下许幼宁了。并不是说许幼宁很有来历家里惹不起,好吧,实际上也确实是许幼宁很有来历家里惹不起。
这年头,有点跟脚的都是家里有厉害的人,像是许幼宁这样的,铁路局的人都懂,人家有个厉害的爷爷不说,还有个牛气哄哄的亲妈。
许幼宁注意到了这一幕,她没什么多大的反应,只是礼貌的朝那两个临时工笑了笑,然后站在火车外面一边透气一边根系统聊天。
看到她出了火车,知青专列上的两个临时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长得憨厚一些的人说:“我觉得许幼宁同志还是挺好说话的,大林你看她多有礼貌啊。”
长相略精明一些的男生大林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憨厚男生又说:“还有人说她不好相处,这不挺好的吗?”
大林忍无可忍:“你是不是傻,人家是软卧车厢的乘务员,平时又不到硬卧和硬座那边去的,哪有机会跟别人相处?我估计她连她们那个车的人都没怎么认全。”
憨厚男生瞪大眼睛:“那他们……。”
大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伟,以后少听别人叨叨,自己多看多观察,要不然你迟早要被人忽悠瘸了。”
要不是他俩从小一起长大,他都想要忽悠一下这大傻子了,这也太好骗了。
大伟听了大林的话,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他们要怎么做啊?人许幼宁同志也不会影响他们,何必这样坏她的名声。”
他都挺好多乘务员说了,说许幼宁同志看不起他们,不好相处。就连临时工都有人在偷偷说的,只是都没有人说到许幼宁同志面前去。
“大林,这样不行的,我们这么能孤立好同志,咱们过去跟许幼宁同志说话吧,以后见到别的同事,也要跟他们说许幼宁同志一点都不难相处,也没有看不起我们。”
大林看着自己这个发小一脸复杂,半晌他一抹脸:“大林啊,你有没有想过,背地里说这个话的人,想法跟你是一样的呢?”
大伟:“???”
大伟没听懂,一脸茫然。
看他这样,大林只能掰碎了给他解释,真是跟掰羊肉泡馍似的:“许幼宁同志的背景你知道吧,她的母亲救了很多厉害的人,那些人现在都庇护着她。毫不客气的说,要是有人搭上了许幼宁,将来那些人也会跟着一起庇护他。”
大伟听懂了一些。
“这些先不说,再说许幼宁同志的爷爷,海市唯二的八级钳工,老师傅中的老师傅,徒子徒孙不少,门路也多,多少厂领导都要把他供起来。”
大伟懂了,面上还有些气愤。
“许幼宁虽然有个哥哥,但从小就丢了,她现在是独生女,是许老爷子唯一的孙女,将来许家的一切都是她的。更别说许幼宁自己长得好看,高中生,自己有套房,还有体面的工作,如果谁娶到了许幼宁,那许幼宁的一切都要跟他分享。”
“你说,要是所有人都不喜欢许幼宁,孤立她,但有一个人出现在许幼宁旁边,跟她做朋友,跟她一起玩,共同进步,许幼宁会不会感动,甚至跟他结成革命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