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每天都在捶打陶铁,稍稍转移了注意力,绝对会比刚才表现得更易怒,更暴躁!这么下去,绝对不行,会出大问题!裘宛如心中开始盘算起来,寻个什么机会,让小凤好好泄一把。
就像上次斩灭滇州伪蛊教大祭司古方源那样。或许,想个法子,让小凤去一趟海外?陶铁不知道他离开以后,两位师姐之间会生什么,但是他能猜到,会不太愉快。
刀师姐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
喜欢就是喜欢,生气就是生气,没什么伪装。
他离开的时候刀师姐可没有解了气的感觉,也不知今早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生了什么事,让师姐的情绪波动成这样。
稍稍回想了一下两位师姐先前的神情变化与言语,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陶铁索性不去想,收敛心思,专心养伤、修行。
四象初成,但有三个早产,就连最为成熟的玄武,也是虚影。
要走的路远着呢,要做的事多着呢。
一样一样来吧。
就这样,陶铁宅回东郊别苑,杨天赐自去位于西城的宅邸,两人修行养伤,与西郊土山上仍在进行的比斗无关。
时间匆匆过去,转瞬来到傍晚。
组赛获胜者,毫无疑问是京城所在的角宿。
毕竟天子脚下,善之地,又是从二十名皆位列潜龙榜前四十的英才天骄中决出的三人参赛。
赢了正常,输了才怪。
获得第二名的颇为令人惊诧,竟是连云州所在的觜宿。
入京以后,屡出狂言,隐有“狂生”之名号的董寿呈现出了极其惊艳的挥。
左手捧着一卷竹简,慈仁无比,右手高举大剑,勇悍无双的形象,
言出法随,以理服人,不服就打到你服的作派,以及面对某位脸被抽肿了依旧嘴硬的儒生“你这人不讲规矩”的质疑和攻讦,那句“我的规矩就是规矩”的回答,
与京城角宿决战,即将落败之时,正冠,然后狂吼“自由”决死冲锋的呐喊,
皆令人印象无比深刻,难以忘记。
也让一些人想起,太祖在开辟天朝的过程中,曾多次在陷入险境之时,喊着“自由”的口号,亲自率军冲杀!
尘封的历史忽地一下子鲜明起来。
驶在灯火通明的大道上的马车车厢里,七皇子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地向陶铁描绘着董寿决死冲锋的那一幕,一双大大的眼睛里迸出无比的羡慕:“我要是有一天,能像他一样,像太祖一样,置生死于度外,为了自己的自由和亿兆黎庶的自由,豪迈悍勇地决死冲锋,该多好啊。”
哆!一旁的六公主毫不客气赏了一个爆栗。
敲得七皇子嗷呜一声,双手抱着脑袋,一双小脸委屈巴巴地皱成一团,嘴唇嗫喏开合,无声喊疼、嘟囔。
被特意安排与六公主、七皇子同乘一车的陶铁浑然未睹,径自问道:“第三名是哪一宿?”
七皇子眼珠子滴溜溜瞥了一眼六公主,小声说道:“第三名本来应该也是你们西南三州的横云州所在的参宿,那个尊奉真武的巫觋朱璁配合那个长得好俊的武修兰陵,两人配合起来,当真是威猛绝伦。
天哪,那个兰陵,长得那么俊秀,那么阴柔,真打起架来,可太狂暴了。他不仅会变身,让自己身体摇身长大,还能爆衣!
那一身肌肉,佩上那一张脸,我都听到我姐咽口水了。
眼睛跟生了钩子一样,恨不得吃了他。
我姐……”
哆!又是一记爆栗。
六公主端正坐着,脸上微笑,面容平和。
“嗷呜!”
七皇子这一回叫出了声,疼得五官扭曲了起来。
陶铁眼角忍不住抽动了几下。
若非经过专业培训,怕是要笑出声来。
“然后呢?生了什么?”
为了不让自己憋不住笑,陶铁选择转移话题。
“我出来之前应该戴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