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裘宛如直接走了,刀小凤留下,对陶铁说道。
“特训?”
陶铁颇有些意外。
怎么突然间搞出一个特训来了呢。
特训什么?由谁来特训?刀小凤理所当然说道:“黄君实那个榆木脑袋教弟子,除了让你看书,给你讲些大道理,偶尔点拨一下,做个示范,还会教些什么?你既然喊我一声师姐,我当然要教你点实用的真东西了。”
陶铁微微沉默一瞬,向刀小凤郑重行了一礼:“劳烦师姐了,多谢师姐。”
“去!去!去!”
刀小凤挥挥手,不耐烦起来,“别和我搞这些虚礼,烦不烦人?”
撂下这句话,刀小凤掠过陶铁,风风火火进了别墅。
自有别墅的管家、仆役上前招待陶铁,予以安置。
尽管今晚生了一件大事,陶铁依旧安心得很,惬意休息,静心修行。
只不过这种惬意与静心,只有一晚。
翌日,寅时初,陶铁被刀师姐叫到了别墅的演武场,说是要晨练。
“师姐,我还没做早课呢。”
陶铁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提出自己的抗议,“就算要晨练,也得等我做了早课再说吧。”
刀小凤撇撇嘴:“早课?你又不是真的道士,偶尔做做早课,尽尽心意,也就得了。天天做早课,真的要皈依?”
略微思忖一番,陶铁认真说道:“皈依倒不至于,但是做早课也是一种修行。”
刀小凤不说话,只是身形一闪,跃上了擂台,招了招手:“来!”
陶铁没有拖沓,紧跟着跳了上去。
欻!音爆声呼啸响起的时候,刀已经劈到了陶铁鼻尖,只余半个手指头,就能破开皮肉骨骼。
顺势而下,即能将陶铁一刀两断。
“你死了。”
明亮的刀光一卷,残影仍在陶铁面前,刀小凤人已回到原位,执刀而立。
“是,我死了!”
陶铁紧紧咬了咬后牙槽,吐出一口浊气,坦诚承认。
没有什么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的抱怨,直面事实,心悦诚服。
刀小凤问:“在你看来,我刚刚用的是法术,还是武功,或是神通?”
陶铁沉思,然后摇头:“师弟愚钝,没看清楚。”
刀小凤嘴角微勾:“再来。”
话音落下,刀光一闪,已再度劈到了陶铁鼻尖,仍是只留半个手指头的距离。
已经死了一次的陶铁心有准备,师姐提刀的一瞬间,以阴神“太乙大天帝”统御,施展出用了很久的地煞术“御风”、“跃岩”、法术“落地无踪”、“神行无影”的组合,以最快的度向后退避。
然而不管陶铁退得有多快,刀小凤如影随形,而刀始终距离陶铁鼻尖半个手指头。
“你死了。”
明亮的刀光一卷,在陶铁于一息之内绕着擂台退了一圈之后,刀小凤收刀。
“是,我死了。”
陶铁点头,正面承认。
“再来。”
“你死了。”
“再来。”
“你死了。”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