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铁不怕被人挑战!怕只怕时间与精力被无休止的挑战牵扯住,耽误了修行。
这个愁从现两个客运码头入境客流量放大开始,持续到临近傍晚下值的时间,一直没有散去。
仙神司衙门,演武场。
三班巡查使结束各自的巡查,聚集在演武场上,等待着晚会的召开,然后下值,各回各家。
晚会如常召开,一贯简洁。
就在大家都以为不会生什么意外的时候,今天刚刚加入仙神司、成为巡查使,就“惨遭”孤立的喻滢滢站了出来,抢在都管黄君实说出“散会”一词之前,大声喊道:
“黄都管,按照司里的规矩,我是不是可以申请与陶都巡查使来上一场比试?”
这一句话,当即就把演武场上的气氛搅得乱了起来。
司里还有这样的规矩?居然容许下属向上司起挑战?这不乱了套了吗?若是真的如此,那么不管什么人因为什么事受了气,就向上司起挑战,秩序何在?权威何在?
在演武场一百五十多号人有些懵逼的时候,法曹主吏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驳斥道:“司里没有这样的规矩!你在这胡说个甚?”
随后,法曹主吏详细展开:“按照司里的规矩,下属可以在司里举行的内部交流活动上,提出与上司切磋的申请。即便这种切磋成立,予以展开,也是点到为止,不是比试!”
法曹主吏眉眼一竖:“人生了嘴巴,不是用来胡说八道的,回去好好读书,把字认全了再说,否则不要聒噪,耽误大家时间。”
连番的驳斥与责骂,让喻滢滢脸色腾红,却又无法辩驳。
因为法曹主吏没有胡搅蛮缠,而是历历有据,句句可查。
仔细一回想,喻滢滢也现自己心急之下,竟然忘记了这条规矩的前置条件。
一时不察,没想到丢了这么大的脸。
这个低级错误,犯的可太低级了!
黄君实瞥都不愿瞥喻滢滢一眼,挥了挥手:“散会。”
只是在离开演武场之前,先后看了一眼副都管伍昆仑与陶铁。
这一眼,让伍昆仑心里做出了行动再加快一些的决定。
也让陶铁心里提高了警惕。
从喻滢滢过去两天的表现来看,她应该属于喻家内部的温和派。
即便下午的时候,两人之间生了不愉悦的话语交锋,丢了些脸面,也不应做出如此失了智的举动才对。
陶铁想起了梦溪散人似乎不经意又似乎很刻意说出来的一句话,“劫气自迷而不自知”。
原本,陶铁还以为梦溪散人这是在给莫雨晗开脱。
但是看了喻滢滢的这番失了智表现,陶铁忽然觉得,梦溪散人说的就是事实。这一点,从莫雨晗加入留仙县仙神司以后,先让谭晋玄送上一件珍贵的“文心雕龙”浩然器,作为赔礼,后又不管是平级也好,还是作为下级也好,都没有闹什么幺蛾子,都可以佐证。
“劫气,已经滋生到这个程度了吗?”
陶铁心里嘀咕一声,没去看怔怔地站在那,脸色阴晴不定的喻滢滢,径直离开了仙神司衙门。
按照往常几天的作息习惯,陶铁先去了四合院,教杜伯练形意拳。
不长的路上,就有七波新近来到留仙县的人在盯梢。
这七波人里有肆无忌惮的,有竭力隐藏自己的,各不一样。
陶铁都没搭理。
爱盯梢就盯梢吧,反正教拳而已,没什么好保密的。
但是涉及到修行或者私事的时候还要盯梢,可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半个多时辰后。
陶铁看着收势的杜伯,心里出新的感慨。
果然是时来运转皆同力。
人生前四五十年于修行上一事无成的杜伯,一遭得了机缘,不仅有了武道修行有成的可能,进度也远陶铁原先的预期。
以杜伯今天展现出来的形意拳掌握进度来看,入品的时间又大大提前了!“难不成是因为杜伯的命数已经和八仙山山神牵扯在一起了?”
陶铁心中忖度,面上没有什么表现,交代了一句杜伯注意饮食的营养摄入,又留下了一笔银钱,便离开了四合院。
不过陶铁没有向传道院自家洞府行去。
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城。
出城之前,陶铁可以忍受自己被人盯梢。
出城之后,盯梢的人眨眼间就失去了陶铁的行踪。
“他在哪?他去哪了?说!说啊!”
“四个人盯不住一个!”
“一群废物!”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