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平平无奇,怎料是个杀伐无双的剑仙!
陈知道,负责传道院外事的资深教习。
仗着他爹是留仙县衙门三把手的县尉,连院正也让三分面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
没想到今日竟然吃了这么大一个挂落。
就算院里下达封口令,但此事动静闹得这么大,也肯定遮掩不了。
真可谓颜面尽失!
关于这一点,陶铁很快便想到了。
但他丝毫也不担心陈知道会对他暗中下手,以图报复。
规矩摆在那,不能轻易破坏。
谁先坏了规矩,便一定会承受更大的损失。
陈知道虽然跋扈惯了,却不是脑残。
今天被黄君实狠狠打了一耳光,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报复回来之前,绝对不会再冲陶铁下手。
这么做,是在给他自己,也是给他背后的陈家招灾。
故而陶铁不仅不担忧,反而有闲情逸致关心重新归来的法剑。
佩在腰间的黄阶上品法剑不再兴奋,不再颤抖,但陶铁还是能很清晰地感到,藏于鞘中的法剑仍在激动。
好似“视之如缀疣,安从得展布”的失意之人,等了一辈子,终于等来一次机会,施展了平生所学的本事!
畅快!
实在是太畅快了!
“跟着我,就这么委屈你吗?”
轻轻拍了拍剑鞘,陶铁呼了一口气,摁下心中的感激与振奋,迈步向食堂走去。
黄教习的威风是黄教习的威风。
自己想要终有一日能像黄教习这般,心有不爽,拔剑挺身,斗而胜之,就得认真勤奋修行。
当前,没有比吃上一份药膳,固本培元,更合时宜!
吃过了药膳,陶铁没有耽搁时间,立即回到自己的洞府,清心宁神,做起了晚课。
太上玄门晚坛功课,与早课在仪式上没甚区别,主要是内容不同。
陶铁摒弃杂念,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把晚课做了。
虽然没有像早课那样领悟神咒的特性,也没有领悟经文的真意,但是陶铁收获了清静。
借着这种清静的余韵,陶铁回顾起今日发生之事。
特别是雾山寺一行的始末。
任何细节都没放过。
不过关于“太虚幻境”,关于县文学的谭晋玄、女子教谕,关于人傀、欲魔和莲花生,陶铁只是回顾,没有去深思。
让陶铁深思的,主要是两个地方:
一是自己对《清静经》的顿悟;
虽然顿悟被打断了,未竟全功,只触类旁通,点出了特性【净口】和【净身】。
但是无疑表明,陶铁与《清静经》有缘。
这一点非常重要。
就像儒家士子有个本经的讲究,道门修士也有类似的说法。
陶铁在想,既然自己与《清静经》有缘,要不要将《清静经》当作自己的本经,去修,去行。
“此事不急,且再思量思量。”
想了一会儿,陶铁没有贸然做决定。
修行时间终归太短,见识太少,不宜轻率。
二是黄君实教习的那声叹息,与那一阵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