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顾永乐知道在场的很多道人都对他的道术有疑问,借着今天道观开观的大喜日子,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带院子里的道人来到插桃树枝的地方,刚要介绍乾坤风水眼,却听到有几个穿蓝色长褂的男人说:
“用桃木枝是要测试风水眼吧,这里以前是凶宅,能有好风水眼吗?”
“听说这宅子死过几个经手人了,都是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他们被吓得面目扭曲,好几具尸体都是被砍断双脚的,这样的凶地,会有风水眼?唬谁呢。”
“等着看吧,一会红布掀开,桃枝肯定没啥变化的,还说是加入道修监管所最年轻的成员呢,听说前不久轰动一时的‘白马簪花’灵穴也是他点出来的,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也就这样,没啥特别的。”
他们说着话,有人发现在场的道人里,每一个是茅山道观的。
看来业内传言不假,茅山掌门陈文海真的很鄙视这个新出道的年轻人,不然凭庄景西的威望,陈文海不可能这点面子都不给的。
顾永乐和陈文海的梁子算是结上了!
他们说的话,顾永乐都听到了,他不打算解释,陈文海本来就不在他的宴请名单里,在顾永乐看来,陈文海给程敬之下药是小人之举,还侮辱了他的小师妹,更是叫人不齿。
顾永乐不和这样的人为伍。
“你们没听说吗?庄景西跑了方圆数十里,连夜送请帖,几乎所有道观都送了,连一些不出名的,名不经正传的他都亲自送到了,可唯独没送给茅山。”
“不是吧!”穿条纹西装的男人很是惊讶,“茅山可是最正宗的道观,历史悠久,很有威望的啊,连赤脚风水先生都请了,会不请茅山道观?你这消息假的吧?!”
“本来我也不信,可你看看,今天几百个道人都来了,偏偏没瞅见茅山道观的人,别说他们掌门了,就是个小徒弟都木有。”
“兴许是陈文海自视过高,看不起顾永乐呢,他也就是个毛头小子,陈掌门不赏脸也有可能的。”
“可,这可是庄景西连夜冒雨送的请帖,陈文海这么屌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吗?”穿条纹西装的男人摇头,“不像,之前陈文海还哈巴狗样想结交庄景西呢。”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多了,朱志远听着,笑出声来了,他走到几个说得热闹的道人面前,清清嗓子说,“陈文海那孙子,我乐哥才不会邀请他呢,连同门师兄的小情人都硬上了,真是修道界的楷模啊!!”极具讽刺。
在场的都是学道的,对于茅山道观内部的事情也有所耳闻,确实是陈文海永乐手段,不仅占有了程敬之的初恋小女友,还抢了本该属于程敬之的掌门之位。
朱志远说的停不下嘴,要说茅山陈文海的八卦,他恐怕得说上三天三夜。
顾永乐及时关了朱志远嘴边的水龙头,再被他说下去,恐怕就要误了点风水眼的吉时了。
庄景西走出来,叫大家先不要说话,小乐要点风水眼了。
大家的目光很快都落在那块盖着的红布上,这新娘子盖头,怎么着也得起开了。
顾永乐踱步走近第三根桃木枝,伸手要掀开,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顾大师,不等我你就要掀开红盖头了?”
在场的人同时看过去,远远地瞅见三个穿西装大领带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还挺风风火火的。
一见是陈文海,其余小门小派的人立马上前巴结。
陈文海瞥都不瞥他们一眼,大步流星走到顾永乐面前,下巴扬起,眼色挑衅,一看就是要来砸场子的。
看见陈文海过来了,朱志远撸起袖子就要轰他们出去,顾永乐拦下他,今天是国师道观正式开观的日子,任何事情都没它重要。
顾永乐看看陈文海,却被他身旁那个穿苗族衣服的年轻人吸引了目光,他穿着深蓝色苗族服饰,头上绑着浅灰色头布,脚上穿着一双灰布鞋,立身站在大榕树下,很有气势。
陈文海见顾永乐不跟他打招呼,更加怒了,他嘴角一撇,“听说今天你的道观真是开观,怎么都不要请我啊?咱们可是好兄弟呢!这可不应该啊!”两面三刀,话里有话。
“咱们可不是兄弟。”顾永乐可不想跟陈文海又任何关系,直接撇清。
陈文海有些尴尬,“顾兄弟还和以前一样,说话直来直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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