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下,豪华的马车辘辘前行。
卞琳侧身坐在车厢软座的一隅,一边漫不经心地浏览车窗外的景致,一边暗暗在心中冷笑。
呵呵,男人。
卞闻名问她光吃沙拉吃饱了吗,她哼了一声,权作回应。
卞闻名解释雷蒙不想让伊迪斯联想它也可能成为餐桌上食物,所以选择成为了素食主义者。她哼哼两声,真是感人的爱情,可是这和她有关系吗?
她冷冰冰地背对着男人,冷意从脚底窜起,聚集在后背,朝男人射无声的拒斥。
在身后凝成一堵冰墙,散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宝宝,你是在介意雷蒙说的话,怀疑爸爸对你有非分之想吗?”
男人抵不过女儿的精神攻击,停止没话找话的无效交流。
卞琳支起耳朵,冰墙上凿开细小的洞,姑且听听男人怎么解释,或者说——怎么编。
自从来到海州,已经有两个人表达同样的意思,其中一人还是男人盖章承认的好友,她不能不疑心。
“九年前……”
男人才起了个头,就被打断。
“等一下!”
卞琳说着,转过身,冰墙碎裂。她勾住男人的脖子跨坐在他腿上,清澈的双眸死死盯住男人双眼。
“我看着你编。”
卞闻名接触到女儿认真的视线,无奈地摇摇头,眸中写满哭笑不得。
继续说道:“九年前,我们参加了一场聚会,是那种……通过暴露最淫邪肮脏的丑态、见证彼此的堕落把柄,从而将成员深度捆绑在一起而举行的特殊仪式。当天的规则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和羊性交。”
说到这里,男人稍作停顿,给女儿一些反应的时间。
卞琳瞳孔地震,脑袋一片空白,浑身随之僵硬。这是她从未考虑过的荒唐事件。
身体率先给出反馈,和男人贴在一起的臀腿、手和胳膊瞬间烫,火烧火燎。
那他,有没有……
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部翻涌而上,她喉头反酸,有些想吐。
更要紧的是,赶紧先从男人身上下来,远远的离开他。
捕捉到女儿眼中的排斥与退缩,卞闻名飞快出手,双手牢牢握住女儿纤细的腰身。
“宝宝,爸爸没有!”
他斩钉截铁地保证,同时双眼定定地望进女儿瞳孔深处,毫无保留地向女儿敞开心灵的窗户,以此证明他的清白。
卞琳几乎要被他眼中的诚恳打动。
心里仍然别扭,她眼光扫向一旁,讷讷地说:“我不信…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仪式,你知道了别人的秘密,别人能放过你吗?”
卞闻名点点头,承认了女儿的猜测。 “确实不能全身而退,所以爸爸也交出了自己的秘密。”
说完,他嘴角咧了咧,俊美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奇异至极的笑容,无尽的惨淡中蕴含着一缕戏谑。
或许在嘲笑那些难堪的威胁,又或许只是在嘲笑无能为力的自己。
卞琳愣了愣,这是她从未在卞闻名脸上见过的表情。或许,他这些年也承受了许多折磨……
可是,她没有理由同情他。毕竟,那些泼天富贵是他自己的追求。
“什么秘密?快说!”她继续追问。
“在爸爸说出来之前,需要请宝宝千万记住,这些话只是当时爸爸为了过关,临时编造的谎言。”
男人郑重其事,似乎如果这个前提不能预先成立,那他就不打算透露。
卞琳疑惑更深,她点了点头,决定先听他说完再自行判断。
“爸爸当时说的是——从女儿诞生之日起,我就誓今生只视她为伴侣、只爱她一个、只和她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