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耀廷理解点头:“你俩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我之前觉得你现在身份变了,会被他欺负,看来是我想多了。”
“不至于,腿长我身上,被欺负了我不会跑吗?”宁知远好笑说。
说笑了几句,况耀廷最后道:“希望下次见面时,能在你身上看到更多的惊喜。”
宁知远再次笑笑:“赌马赢一百万这种估计很难了。”
岑致森也过来,很有风度地跟况耀廷握了握手告辞。
之后他们一起上车,往机场方向去。
车开出去,宁知远正玩着:“我欺负过你吗?”
宁知远:“你怎么又偷听我跟别人说话?”
“不是偷听,”岑致森说,“你们声音本来就不小。”
他坚持问:“知远,我欺负过你吗?”
“你没有吗?”宁知远提醒他,“摸着你的良心说话呢。”
小时候确实是有过的,但说是“欺负”,更多的是逗弟弟玩儿,后来越长大他们之间隔阂越深,连这种“欺负”的机会也都没有了。
岑致森略想了想,说:“你要是肯让我欺负,我是挺想欺负欺负你的。”
他说着侧头,落过来的目光里全是意有所指,表情却装得挺正经。
宁知远几乎立刻就听懂了,他说的“欺负”是哪种“欺负”,在什么时候“欺负”。
他的哥哥,的的确确是个老流氓。
尤其是在他面前,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本性了。
宁知远忍耐着笑意,先移开了眼。
二十几分钟后,车开到目的地,刚刚十二点整。
岑致森看一眼时间,跟着宁知远一块下了车。
“先找间餐厅吃饭。”他说。
他们在机场旁边找了间本地茶餐厅,等候上菜时宁知远又看了看岑致森刚送给自己的照片,依旧瞧不出有什么深意。
“岑致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岑致森给自己倒了杯茶:“刚不是也没问?我以为你不打算问。”
宁知远:“所以你打不打算说?”
“不打算,”岑致森摇头,“你慢慢想,或者等我想说的时候再告诉你。”
“你有意思吗?”宁知远无奈。
岑致森看着他笑了声,喝了口茶,身心愉悦:“难得能看到你不那么无所不知,挺有意思的。”
宁知远则是又气又笑:“好吧,不说算了。”
他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本书,将照片随手夹进去。
看到岑致森在喝茶,宁知远也拎起茶壶,想给自己倒,被岑致森制止:“你别喝了,要不晚上又睡不着。”
“还好,昨天也喝了不少,晚上睡挺好的。”宁知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