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跟他不是亲兄弟,”宁知远笑笑,接着说,“况先生,我这人毛病挺多的,只有我哥知道还能容忍,算了吧。”
况耀廷也笑了:“你们俩挺特别的,我也有兄弟,我跟他们,不说两看相厌,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知道,”宁知远并不惊讶,“反目成仇的我也见得多了,我跟我哥以前关系也不怎么样,一定要说特别,可能还是成长经历和性格的原因吧。”
“以前有没有跟别人谈过?”况耀廷问。
“谈恋爱,没有?”宁知远摇头,“没兴趣。”
“我倒是谈过好几个,不过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碰到。”对方道,语气依旧是惋惜的。
宁知远:“况先生,我能不能也问个问题?”
对方示意他随意。
“大部分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只谈一次恋爱,”宁知远说着,像确实很困惑,“如果每一次都是认真的,那这一次的爱情跟下一次,又有什么不同?爱情这东西是不是一定会消失?”
况耀廷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认真想了想,回答:“同与不同大概只有当事人能感受,至于爱情是不是一定会消失,这个我只能说没有绝对,大部分人的大部分爱情当然都会,但总有例外,至于能不能成为这个例外,除了运气,还有个词叫做事在人为。”
他说着再次笑了:“你问这个,是对岑总或者自己没信心?这样的话我或许应该纠正一下之前的结论,也许并不是毫无可能?”
“不,”宁知远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没有可能。”
如果他一定要爱一个人,只能是岑致森,除了岑致森,不会有别人。
这是自他出生时命运被改写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的。
岑致森这个电话打了挺久,再回来时宁知远已经快帮他打完了这一局。
桌上只剩九号球还没入袋,球权现在在宁知远这边。
宁知远在球桌后俯身瞄准了片刻,忽又抬眼,矜傲地冲停步在长桌另边的岑致森道:“赢了这局算我的。”
岑致森低笑:“好。”
宁知远视线落回目标球,干脆利落地一击击出,球应声落袋。
回到酒店已经快十一点,宁知远打着哈欠打算回房,正要开门被岑致森伸手一攥,拉到了自己身前。
“哥,走道上有监控。”宁知远懒声提醒他。
“去不去我房间?”岑致森问。
宁知远想起这人昨天在电话里说的话,拒绝了:“在外面,没兴趣陪你玩那些,而且我真的很困了,这几天都没睡好。”
“明天我去看项目,陪我一起去。”岑致森说。
“那是你们岑安的项目,我去做什么,我下午得回去了。”
“明早去。”
宁知远:“不去,赶不上飞机,我后天还有工作。”
“赶不上就改签晚一班,”岑致森坚持,“你亲手签下的项目,现在建成什么样了,不想去看看?”
“……”宁知远被他这句话说动了,“好吧。”
“去我那里,”岑致森依旧攥着他,“不做什么。”
宁知远:“不做什么你要我去你房里?”
“不可以?”岑致森问他,“以前不是很喜欢跟我一起睡,现在给你机会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