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森:“刚下飞机。”
他们又有大半个月没见面了,两个人都忙,岑致森这几天在外头出差,今天才刚回。
宁知远:“去不了,晚上有应酬,之前约好了的。”
车中,岑致森盯着摊开在自己腿上的杂志页面,捏着手机慢慢打字:“几点结束,在哪里,我去接你。”
半分钟后,宁知远的回复再次进来:“不知道几点结束,到时候看吧,时间早就过去,不用你接。”
岑致森:“嗯,我在家等你,早点过来。”
他好似笃定了宁知远会来,或者说一定要他来,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宁知远只看这几个字,便能想象出岑致森此刻的表情,一定是表面上正经,内心大概连晚上要用哪种姿势都计划好了。
嗤笑一声,他没有再回复,摁黑了手机屏幕。
岑致森依旧在看那张已经在他腿上摊开了很久的杂志图,图中宁知远坐在高脚凳上,一条腿支地,另一条腿曲起随意踩在脚踏上,右手抬起,手指勾着自己第二颗的衬衣扣子,直视镜头的眼神慵懒中带了几分近似撩拨的意味。
岑致森从前不太看得惯宁知远这副模样,但如果宁知远有意撩拨的人是他,却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盯着看了片刻,他的手指摩挲上去,从图上人的脸摩挲到身体,轻轻地以指尖描摹。
前排的助理回头想报告工作上的事,看到这一幕声音停在舌尖,硬生生憋了回去,转回身不敢再说了。
晚九点,宁知远走进岑致森的家门。
岑致森刚洗了澡,身上只裹了一件浴袍,正在客厅里摆弄相机,听到玄关那头传来的动静,他搁下相机起身迎了过去。
宁知远一进门便被按到了墙上,岑致森贴近过来在他唇边嗅了嗅:“今晚又喝了多少酒?怎么来的?”
靠着墙的人懒洋洋地说:“让周浩诚送我来的,他还问我是谁住这种地方,这里房价是不是很贵,我说是我金屋藏的那个娇。”
岑致森:“他没怀疑?”
“怀疑啊,当然怀疑,”宁知远轻声笑,“我都不是岑家人了,哪里买得起这种地方的房子,他肯定怀疑我才是被人藏的那个吧。”
岑致森提醒他:“你可以直接告诉他真相。”
“你想在我朋友那里要名分?”宁知远拆穿他的心思,“再说吧。”
岑致森的手掌贴上去,在他不断散着热气的颈边抚摸:“知远。”
宁知远觉得有些痒,侧过头,投降了:“好吧,开玩笑的,我说了这里是你家,不过他更怀疑了,大半夜的跑哥哥家里来借住,是他这个美国佬理解不了的中国式亲情。”
最后两个字宁知远有意咬重,眼神戏谑,岑致森完全不在意:“那是他少见多怪。”
宁知远忍笑点头:“嗯。”
“所以为什么他没喝酒还能开车,你却喝了酒?你们不是一起去应酬的?”岑致森问。
“没有,”宁知远解释,“刚巧他在附近,就让他去酒店接我送了我一程。”
岑致森:“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说了可以去接你。”
“不想你去接,”宁知远对上他的眼睛,声音低下去,“岑致森,我们半个月没见了,你去接我不会忍不住吗?还是在家里见好点吧?”
他的话说完,嘴角的笑却没下去。
有的时候岑致森不得不承认,宁知远实在太懂得怎么勾人了,轻易一句话就能让他上钩。
唇贴上唇,尝到熟悉的触感,宁知远热情回应。忍不住的人,也不只岑致森一个。
宁知远身上的外套在进门时就脱下扔到了一旁,衬衣的下摆被岑致森从西装裤里扯出来,岑致森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衣扣子,一双手在他身上肆意抚摸游走。
从胸膛到后背,岑致森强硬地将人按向自己,身体隔着衣料紧贴在一起相互磨蹭着,热意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