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没什么胃口,仰头看夜空:“一颗星星也没有。”
“天气不好,”岑致森说,“没下雨就不错了。”
“岑致森,”宁知远的目光落回他,“我好像有些喝醉了。”
岑致森:“几杯葡萄酒也会醉?”
“不知道,”宁知远想了想说,“以前不会,跟你一起喝酒似乎特别容易醉,可能我一个人的时候必须得保持清醒吧。”
“跟我在一起时可以醉吗?”岑致森问他。
宁知远:“跟你在一起醉了不是更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他可能确实醉了,看着眼前和自己说话的岑致森,想到他对自己的那些心思,莫名地心口热。
岑致森将他醉态迷蒙的模样看在眼中,捉过他手腕,轻轻摩挲了一下他那道疤:“知远,我跟你说几句话。”
“不想听,”宁知远打断他,“我喝醉了,你说了也许我过后又不记得了,或者说了又不算数,还是过后再说吧。”
岑致森无奈:“那等你明天酒醒了再说。”
宁知远低声笑:“随便你。”
岑致森被他这样笑得心痒,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难以得到的东西总是更让人垂涎”,上前一步,揽过宁知远的背将人拉近,侧头,吻上了他的唇。
宁知远的眼睫垂下,安静看着面前专注亲吻自己的人。
他选择了顺从自己的本能欲望,启开唇,任由岑致森的舌抵进来。
第48章是我爱你
亲吻的触感格外清晰,先是舌尖地碰撞、勾绕,像是某种试探,也像有意放慢节奏,好更多更久地品味这一个吻。
唇齿间还留有酒香的气息,或许先前盯着宁知远被酒色浸染的唇时,岑致森就已经想这么做了,想要汲取,想要占有。
宁知远只感觉自己的舌被吮吻得麻,失去知觉,呼吸逐渐粗重时,岑致森才开始扫荡他的口腔,从上颚扫到舌下,一遍一遍地反复舔。弄、摩擦,不放过任何一处。
不是前戏,不是游戏,也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一出戏,单纯的一个吻,格外让人迷醉。
酒精的作用让宁知远逐渐晕眩,唯有在和岑致森接吻时,他是被攫取的那一方,这种感觉却并不耐,甚至轻易就能上瘾。
亲吻逐渐变得迷乱,交换呼吸、唾液和其他,宁知远抬起的手勾过岑致森的颈,一再地将人拉近,想要得到更多。
岑致森的双手游走在他的背和腰上,扯出他的衬衣下摆钻进去,放肆地揉按,力道大得要将人揉碎一般。
亲吻得愈失控时,宁知远忽地笑了,舔着双唇间牵扯出的黏腻唾液,稍稍退开身:“哥,你这样犯规了。”
“你真喝醉了?”岑致森碰了碰他的额头,感知着他身体的热度,似乎有些怀疑。
“不知道,也许吧。”宁知远的视线偏开,越过他肩膀落向前方,瀑布水流声不断,于下方汇成了一个冷泉,流向前边的峡谷里去。
“那边是不是一片树林?”他问。
岑致森瞥了眼:“好像是。”
宁知远提议想去那头走走,岑致森看看时间还早,那些过烫的情绪也需要冷却,同意了:“走吧。”
他们自露台这边的户外楼梯下去,过了一座石桥,便到了对岸,泉水分出一支溪流,流进了树林里。
沿着泠泠溪水走进林间深处,月影倾洒一路。
宁知远双手插着兜,姿态散漫,甚至心不在焉。
到林间深处时,岑致森有些累了,停步倚着身旁树干,攥过他胳膊:“别走了,歇会儿吧。”